看着张浩然拿着那块寿山鸡公石怔怔出神,
段为先有些奇怪地问道,“小张兄弟,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么?”
张浩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现在明镜先生说了这时寿山鸡公石是寿山石雕鼻祖杨璇的作品,自己却大喇喇地指出来明镜老头鉴定错了,这不是杨璇的手笔,而是一个叫做李如年的人在2008年雕刻的。
这好像有些打脸!直接得罪人了。
这时候,明镜先生的那个徒弟王怀忠不屑地说道,“喂,小子,这块寿山鸡公石,我师父已经鉴定出来了,你拿着这东西看了这么久,难道还能看得出哪里不对么?”
所谓同性相斥!
尤其是两个人的专长都一样的时候,那个表现差劲的人往往对表现好的人就会产生一股强烈的嫉妒心里。
张浩然看上去很年轻,可是短时间内就捡到了不少价值惊人的大漏。
这对于师从明镜老头这种专家,但是却在鉴定上还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的王怀忠来说,真地有些无地自容。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师傅看自己的眼光中带有一种浓郁的失望之色。
别人家的孩子那么优秀,自己的这个徒弟,真地是榆木疙瘩,朽木不可雕也!
王怀忠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深深地危机感。
而对于引起这股这股危机感的孙小平,自然就成了他心中极为痛恨的对象。
这时候,他见到张浩然拿着寿山鸡公石刻看个不停,顿时就觉得这是一个打击张浩然的好机会,于是他立即就站出来对张浩然进行谴责。
不过,他这一站出来,到是让张浩然下定了决心说出自己的鉴定结果。
他可不是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圣人。
人家都上来指着他鼻子骂了,他要还回去,心里可不会快活。
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
“刚才明镜前辈说这块寿山鸡公石刻是寿山石刻的鼻祖杨璇先生的作品,我刚才用手机查了一下。
度娘上记叙了,杨璇,字玉璇,名玉璿,清康熙时漳浦县人,客居福州,擅刻人物、印钮等。
特别能集玉玺、铜印之精华,独树一帜,被尊为寿山石雕“鼻祖”。
寿山石雕的鉴赏家周亮工、朱彝尊、高兆、毛奇龄等人都给他极高的评价。杨璇的印钮多利用寿山石的天然色彩,开创“取巧色”的先例,为收藏家争先珍藏,此外还多被地方官作为贡品。
今京都故宫博物院藏有他的《伏狮罗汉》、《鼠瓜钮》、《田黄石观音像》等作品,为稀世之宝。”
“嗯,小张兄弟,你想说什么?”明镜先生淡淡地说道。
他的神色很平淡,但是跟他相识近二十年的段为先已经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他的愤怒。
他赶忙说道,“小张兄弟,不要胡说呀!明镜先生可是石刻雕印方面的高手呢?”
张浩然能够听得出来段为先话语中的维护之一。
他冲段为先笑了笑,示意他放心,说道,“没事,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之处想向明镜先生请教,并没有什么不敬的意思。”
他沉声说道,“杨璇是清康熙时期的人物,但是刚才我观看这个鸡公石刻的时候,突然就冒出了一股感觉,好像这东西是李如年在2008年雕刻的,这个李如年是谁?他很有名么?”
张浩然的这突兀的一句话让明镜老头一愣。
跟着苏诚也是眉尖一跳,脸上神情变了变。
段为先与许旺财两人对视了一下,眼中都多了丝疑惑。
张浩然并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给几个古玩收藏界的前辈造成了对大的震撼。
他只是扫了明镜老头一眼,然后将那个鸡公石刻放在了桌上。
段为先四人各自滋味,表情不一。
明镜老头愣了一下,随即把鸡公石又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
最后把目光投在鸡公石的腹部印记上,皱着眉头盯着看了许久。
接着他换了好几个角度,又从包里取了个放大镜出来,对着腹部的印记又仔细观察着。
一边看,一边用手跟着印记上的字迹勾勒。
良久,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放大镜苦涩的说道,“老苏,我看走眼了!”
苏城诚脸色大变,攸的抓过鸡公石对着灯光仔细看着,半晌还是没看出什么来。
他皱眉问道:“明老头,你啥意思?在杭城的时候我还拿给多宝阁的沈老头看过了,他的鉴定也是肯定的,就是杨璇的传世作品。”
苏诚活了快六十,在这一行中也打滚了四五十年,本身就有一身精湛的古玩功底,加上之前又有行业中的泰山北斗般的人物鉴定过,这才出手买下来,一直自以为豪。
但是此刻明镜老头的话自然让他心里像梗了刺一般。
明镜老头摇摇头,说道:“老苏,你再仔细看看那印记上的字,好好观察一下印记上字的笔法形线。”
苏诚黑着脸拿过放大镜对着鸡公石腹部的印记细细查看起来。
明镜老头叔此时拿眼盯着张浩然,眼里尽是疑惑。
刚才张浩然突然从嘴里冒出的那个“李如年”可不是个普通人物,国内雕刻界素有南王北钱之称,南王祖光,北钱发达是民间雕刻界的泰山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