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宋锦颦。
“见过夫人。”小桃连忙行礼,见宋锦颦来了,便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沈时凊却仍旧不抬头,只是窝在被子里,撒娇道:“娘亲~凊儿不想起~太冷了~再睡一会儿嘛~”
“噗嗤!”宋锦颦被沈时凊的样子逗笑了。“都多大的孩子了,等过了年,你可就十一了,再过上两年,可就要及笄了,这样子可怎么行?”
沈时凊只当是没听见,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的,就是不肯起床。
宋锦颦见状,也只能由着沈时凊耍赖。
她将手里的衣服放在橱窗里,却突然瞥见了一旁的小桌上的信纸。
一阵风吹过,那信纸便掉落在了地上。
宋锦颦弯腰将那信纸捡起,却又突然顿住。
她看着上面的字,眉头越来越紧。
沈时凊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却又突然睡不着了,想看看宋锦颦在做什么,刚一抬头却看见宋锦颦正看着那张信纸。
完蛋了。
那是沈桉前些日子寄回来的信。
因为昨日与前日沈桉都没有寄信回来,所以她才又把前段时间的信找出来看看。
却不想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没想到竟然被宋锦颦给看到了。
沈时凊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只不过她还没有来的及开口,小桃便又端着些粥食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便看到正在看信纸的宋锦颦,与已经石化了的沈时凊。
沈时凊见到小桃,就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般。
她连忙示意小桃,让她去找沈慕培过来。
毕竟这种时候,能哄得住宋锦颦的,还得是沈慕培,她可是不行。
小桃连忙放下粥便跑了出去。
而沈时凊则十分忐忑的坐在榻上,左思右想却不敢上前,最终又默默地缩回了被子里。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所以这事情,还是交给她的便宜爹爹来处理吧。
果不其然,宋锦颦才刚看完那些书信,沈慕培便急匆匆的跑了以来。
‘嘭!’
沈慕培一把推开门,看到眼眶都已经泛红了的宋锦颦,还有正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的沈时凊,却又突然顿住了。
饶是整日在朝堂之上经历那些腥风血雨的沈慕培,却又有些招架不住他这夫人。
“沈!慕!培!”宋锦颦放下手中的书信,看着眼前正搓着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沈慕培。
沈时凊瞬间睁大了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出来和爹爹一起承担。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她这娘亲的眼神也太吓人了,她不敢。
沈慕培也是不由得抖了抖。
他眼睛的余光瞥到正缩在被窝里的沈时凊,与正扒在门缝上的小桃。
十分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又默默地凑到宋锦颦的身边,小声的说道:“颦儿,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宋锦颦虽然生气,但也不是个不给人面子的人,毕竟是在他们的女儿面前,自然也不好太过。
可是却也不想给沈慕培好脸色,便径直绕过沈慕培,走了出去。
沈慕培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对沈时凊眨眨眼。
沈时凊看着宋锦颦与沈慕培离去的背影,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她只希望,她的爹爹,能有个好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