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答应一声,示意陈长生进去。
“呃,哪位是病人?”陈长生见纱帘遮挡下的雕花木床里面背对着他躺着一个妇人,一个小丫鬟正在床前侍立。
“先生请坐,妇人刚睡醒。”小丫鬟施了个礼,搬了一张圆凳在床头,示意陈长生坐。
“你就是看病的先生?”这时,纱帘里的女人转过身来,好奇的打量着陈长生。
“怪不得黄县令这么上心!”陈长生见那女人云鬓乌黑,瓜子脸,翘眉梢,杏仁眼,穿着绸衣的身体曲线起伏,看起来颇有几分姿色。
“正是。”陈长生打了个稽首,缓步来到床边坐下。侧脸不和那女人正视。
“你这郎中,倒也奇怪,凡大夫诊病,望闻问切,你却不看我一眼,又怎知我的病状?”那女人见陈长生有些拘谨,不由掩口轻笑。
“呃,我看病和别人不一样,只需问诊,不把脉,不相面。”陈长生说。
“小红,去给先生上茶。”妇人说。
“是,夫人。”那小丫鬟答应一声,扭身往后屋走了。
“不知道夫人哪里不舒服,最近感觉如何?”陈长生听那女人的语气,也不像得了什么重病,于是把心稍稍放下。
“唉,我这病也有些时日了,就是感觉心慌意乱,食不甘味。药了吃了不少。可惜都不对症。”那妇人说着坐起来,隔着纱帘用手整理云鬓,眼睛上下瞅着陈长生。
“这女的怎么像对我不怀好意呢?
”陈长生感觉到那妇人热辣辣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横扫,脑子不由转了起来。
“夫人,看看舌苔。”他扭脸说。
“啊,啊——”那女人应了一声,张开抹的通红的小嘴,伸出舌头让他看。
“大小便怎样?是否通畅?月例正常吗?”陈长生假意看了一眼,然后接着问道。
“呃,一切正常,又好似不正常。”那妇人脸一下子羞红。
“每月行房几次?”陈长生一本正经的又问。
“先生,这太羞人了。”那妇人脸更红了,但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医者父母,我问的这些都是为了判断病情。”陈长生咳了声,挺了挺腰杆,做出一副凛然的样子。
“每月倒有一两次,只是并不如人意。”那女人悠悠说完,长叹一口气,竟然嘟着嘴巴无限委屈的样子。
陈长生差点笑出来。
那黄县令都老头子了,又怎么能伺候好这么年轻的姨太太。这姨太太不是有病,是那方面长久不能得到满足,所以才郁闷。
“哎呀,我的心又疼了。还请先生仔细看看........”那妇人见陈长生沉吟不语,只看着她。杏眼含着春水,一把抓过陈长生的手,就要放在她高耸的月匈上。
“先生,茶来了。”这时,小红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看见妇人拉扯陈长生这一幕,一下定住。
那妇人眼睛如刀子般狠狠一剜,吓得小侍女急忙低下头,扭身又走了出去。
“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