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不是去找别人,正是去找田丰的同乡校尉赵坤山。
赵坤山是田丰的大舅哥儿,深得田丰的信任。昨日里,陈长生派魏青和许贺年来拜访他,许贺年又替赵坤山把脉看病,回去之后把赵坤山的病症也说了。不过是军中常见的老寒腿,胃病。但许贺年说得挺吓人,说一定要他老师陈长生才能去除病根儿。
所以陈长生一去,赵坤山立即热情接待。
陈长生殷切问候了赵坤山的病情,又赠了他几贴千通筋骨贴和沉香胃片等小药。
“陈都尉,感谢好意。”赵坤山拉住陈长生的手让到军帐内,让卫兵安置饭蔬留陈长生吃饭。
席间,陈长生又让谢彪把两大箱子东西搬进来。
“这可万万不可,之前陈贤弟赠的礼物,我还没有回赠!”赵坤山急忙拦住。
“诶,校尉大人,此乃小弟一些薄薄心意。一份是给大哥您的,另一份,还请找适当时候转给田将军。我也知道田将军公正不阿,治军严谨,但小弟受将军大人提携,实在无以为报......”陈长生诸如此类云云,弄得赵坤山一个不好意思,见这些礼品又都是世上难寻之物,赵坤山恨不得立马替陈长生办些事才能安点心。
接着,陈长生又以请教为名,详细询问了关于匈奴大军的军事情报,又隐约透漏出自己想回武威卫,发展自己的军力的意思。
赵坤山也是从什长干到现在师长这个
级别的。又怎么听不出来。当即满口答应当夜就去找田丰。
陈长生见此行该做的都做了,只在账中衣不解带的睡了一觉,等明天田丰对自己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战鼓一想,将军升帐。
各军校在大帐两侧排开,等候将军召唤。
陈长生也起来,在最尾找了个位置。不显山不露水的苟着。有人认出他就是指挥武威卫大捷的陈司马,冲他示意,陈长生也谦逊还礼,并无任何骄傲嚣张之色。
一个时辰后。眼见着各位将校都在田丰那里领命走了,只剩下自己和几个小校,陈长生有些着急。
这田丰究竟是什么意思?礼物收没收到?
正想着,门口护军大声招呼陈长生陈都尉入账听令。
“陈长生,本将昨夜考虑良久,还是令你回武威卫,不过,既然你是都尉,就不能单单守卫一个小小卫所了。除本部人马,本将再拨八百步骑归你麾下。但是,你必须要卫护大军左翼,听从调动,跟随大军出征。如有违反,本将的军法可不认得是谁?”田丰眼睛一瞪,威严说道。
“喏!”陈长生当即郑重接过印绶和令牌。
“陈长生,你就不想跟本将提些要求吗?”见陈长生要走,田丰语气一缓,问道。
这个青年书生的确有些能力,而且对自己也很恭敬。若是能收为自己的亲信,岂不妙哉?
“将军,末将不敢说,一说就又要犯军纪了。”陈长生站住身,回头
笑道。
“你这滑头,让你说你就说!”田丰也嗤的一声笑了。
“将军,末将只有三个要求,第一,让末将自由招募民军,不用将军掏任何军费,只要任凭末将带着打仗就行。第二,末将若遇有战机,恐怕还会见机行事,来不及请示,请将军恕我无罪。第三,,如末将有任何缴获,请允许末将留二分之一自用养兵,二分之一交将军这里。”
陈长生一口气把自己想好的要求说完,站着看田丰的反应。
田丰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反正他早就想这么干。
“呵呵,刚给你一个话头,你就讲了这么多条件。”田丰讥讽的冷笑一声。
不过,他心里却暗暗赞许。
看得出来,陈长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是一个真正能干事儿的将才,如果用好了,自己的左军大营,恐怕将要升起一颗新星。
不过,陈长生的要求听起来还真不过分,特别是第三条,哪里是请求,简直是让自己白捡便宜。因为之前打仗,匈奴也没什么好东西,除了破毡房,就是牛马。部将们除了孝敬他一部分,也都私分了。
“将军是答应了?”陈长生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