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黄县令和秦怀德、薛蟠贵的谈话他们都听到了。
他们可都是抚远县的居民,又没钱又没势,除了期盼能守住这座城保护妻儿老小,根本没别的选择。
“你,陈长生,你敢跟我玩阴的?”薛蟠贵猜出众人恐怕听到了什么,气急败坏的叫道。
“薛大人,我等虽是不入流的小吏,也愿与抚远共存亡!”
“陈长生只是个奸猾无耻的商贩,他鼓动你们,无非不想丢弃他那庄子,我正想告他偷挖煤矿之罪,一旦上面查下来,任他是个校尉,也难逃法网!”薛蟠贵指着陈长生色厉内荏的说着,就想溜走。
事实上,他最近始终缩在暗处,指使下人搜集陈长生的罪状,单等证据凑足,让陈长生没有翻盘的机会。陈长生那铁厂和庄子,他也会肥肥的吃一嘴油。
“你这厮这么无耻,真懒得和你嚼牙!”陈长生傲然仰首道。
“砰!”旁边,黄县令一拍桌子,腾的站起来。
“薛蟠贵,陈将军是本官请来协防的贵客,且陈大人在本县施粥送炭,自掏腰包赈济灾民,早已赢得善人美誉,你竟想着诬告陈大人,你拿本官置于何处?人啊,还要讲些良心,别满口仁义道德,却干那种偷鸡摸狗,勾心斗角的事了......”黄县令本想表个态,表明自己的立场,可话越说越软,又中
庸的想两边都不得罪。
那些下属小吏很多也受过陈长生的好处,见黄县令如此说,对薛蟠贵都露出不屑之色。
“哼,道不同不与为谋,下官告辞,咱们走着瞧!”薛蟠贵见大势已去,就要走。
“走,你是走不了了!”陈长生冷哼一声。
旁边,谢彪等亲兵上前就把薛蟠贵按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陈长生,你敢胁迫朝廷命官,大逆不道之罪.....”薛蟠贵还想垂死挣扎,却被谢彪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嘴。
“秦县尉,你呢?用不用我把你拉到屯兵面前,当众说说你的小心思?”陈长生歪头看着面色惨白的秦怀德。
“陈长生,既然本官落在你手里,我也无话可说!”
“官你妹儿啊官。官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官是给黎民百姓领头的,你么得身为都尉军官,不领头抗敌,还想丢下这帮人开溜,老子一枪崩了你这个王八蛋!”陈长生一边骂,一边拽出手枪顶在秦怀德的脑门上。
“打死他,打死他!”旁边的小吏们被陈长生的话鼓动得血直往脑门子上涌,马上匈奴人就过来了,怎么死还不知道。早就心里有火,尿尿焦黄。现在见陈长生如此强势,要带屯兵守城,哪个不支持?不知谁带头喊了句,这些人捏着拳头往前涌,恨不得亲眼看陈长生把这秦寿宰了,把这事做成。反正看热闹不怕事大!
“呃,本官来做主!县丞薛蟠贵道德败
坏,背信弃义,阴谋诬告上官,现押入牢中,单等上司来监审。县尉秦怀德无德无能,不能保疆守土,应将县里屯军交给陈校尉率领。”黄县令此时见陈长生完全控制了局势,挤上前结结巴巴的说。
他也清楚,若是自己想跑,没准比这两人还惨。所以也打定主意留在城里。
“听着没?我给你留点面子,现在就去把你手下那些百将和都伯等阿猫阿狗都给我找来,把兵权给我。我可以对他们说你身体有痒,让你在家老老实实养病!”陈长生用枪管拍着秦怀德的络腮胡子脸说。
“属下,遵命!”秦怀德脸上的汗都下来了,咬牙阴郁说道。
不过,他心里也暗暗发狠,抚远县现在只有八百老弱屯兵,如果陈长生真的要作死,就让匈奴人教训他吧!
到时候自己就说陈长生谋反,带人夺了县城,自己就可以独善其身,不用和匈奴人死磕了。
在谢彪押着秦怀德去召集屯兵军官时,陈长生将杨林和王元庆叫到身边。
“姐夫,干得漂亮!”杨林见陈长生只带他们几个人顷刻间就把抚远县整个上层给掀翻了,兴奋的瞪大眼睛。
“姑爷,你已有了那么多私兵,这县里八百屯兵要之何用?”这时,王元庆一脸诧异的拱手问道。
“元庆,实话说,这八百屯兵是我为你要的。”陈长生平静的说。
“啊?”王元庆惊骇的瞪大眼睛,不知陈长生葫芦里卖的
什么药。
陈长生早就知道,王元庆之前当过军官,是个悍将,只是因一时误伤人命,才逃亡到这来。这样的人,不会甘心当一辈子保镖。
此时他正是用人之际,王元庆和杨林又恰好在他身边,索性就用上他,也是给他一个前程。
“姑爷,这屯兵,我恐怕带不了啊!”王元庆片刻之后,明白了陈长生的用意,面带难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