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属于威远郡的管辖,宋郡守也是陈长生的顶头上司。
如果陈长生不接招,匈奴商队的无耳兔和插里慢点等人也没什么事。至多没收违禁的货物,把人放了。但这对自己日后和浑邪王部合作会产生极大影响,毕竟匈奴人
会觉得陈长生实力不行啊。连一个正经商队都保护不了,别说其他大的合作项目了。
“陈忠,跟我去威远郡办点事!”陈长生眼睛一眯,冷声说道。
这次他之所以要带陈忠一起去,一方面是显示对他的信赖,为以后做铺垫。另一方面,他也要让陈忠身后的人知道,他陈长生不是好欺负的。
当即,陈长生带着谢彪等亲兵和陈忠等十余个人,骑快马往威远郡去了。
到了威远郡,已经是下午时分,守城门的官兵见陈长生等人是官差模样,正准备放他们进去。这时,一队骑兵从城里冲了出来,拦住陈长生等人的去路。
“奉陈将军的将令,入城人员一律搜身检查,凡是军器一并不许带入城内。”
“这是我们定边县陈县令。”谢彪迎过去说道。
“我们不管是哪里来的县令,凡是进威远郡城,就得听我们赵将军和宋郡守的。”那个军将昂头傲慢的说。
“你妹儿的,赵明亮和宋郡守是不想好了。”陈长生冷哼一声。
陈长生是一县之首,按例拥有亲兵护卫的权力。而且两县之间,多荒野之地,就是寻常来往商户,也会带上兵器防身。
“奶奶的,你们实在欺人太甚!”谢彪骂了一声,一扬手,护卫亲兵们哗啦一声都把枪支起来,对准那队屯兵就要开干。
“把家伙都收起来。我倒要看看,赵长史和宋郡守能把我怎么样?”陈长生说完,将腰下
防身用的手枪拽出来,丢给那个军将。
“哼,小心点,弄坏了,你们赔不起!”谢彪和那些亲兵见状,也只好将手里的钢枪交与那些屯兵。
“陈大人,这回可以请进城了。”那军将得意的挑了挑眉毛,让出一条路来。然后率队不远不近的跟在陈长生等人身后。
“老爷,我们去哪儿?”谢彪愤愤的瞪着那些屯兵。
“先去找宋郡守要人吧。”陈长生倒不以为然。
谁知他们找到威远郡衙门时,衙门大门紧闭。
谢彪敲了半天,大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衙役探出半个头来,“干什么的,我们老爷不在,有事明天再来!”说完,砰的一声,又把大门重重关上。
“耶,给我吃闭门羹,来下马威?”陈长生心里暗暗动了气。
后面,那些军汉哈哈大笑起来。明显是在看陈长生等人吃瘪的笑话。
“大人,这样找恐怕不行。不如让小的先去找人谈谈里面的口风。”这时,陈忠对陈长生悄悄说了句。
“走,我们先找个地方安歇!”陈长生知道宋郡守是不想直接和自己对话,一挥手,带亲兵们去城里找住处。
而陈忠则往郡府衙门后院去找人接洽,打探宋郡守的口风。
“玛德,这赵明亮摆明了要公报私仇啊!”住进店里后,谢彪依然愤愤不平。他们自从跟陈长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
但陈长生喝止住他们。
只让店家拿好酒好菜来。
谁知这里
的饭菜哪里比得上自家的酒肉,陈长生吃了几口,边把筷子一丢,吃不进去了。
这时,陈忠回来了。
“老爷,我倒寻到了郡丞大人的住处。”
“哦?郡丞怎么说?”陈长生歪头问。
郡丞乃是仅次于郡守的官,按例,郡守不在,郡丞可当家做主。
“曹郡丞说,他听说过匈奴商队的事情,但这件事并非郡守主办的。宋郡守最近生病,一直在府中养病。”
“呵呵,干了这等龌龊的事情,又不敢出面担当,知道我会来找,却装龟孙子在家猫着。”陈长生一听,不禁冷笑一声。
这也证明宋郡守也是惧怕陈长生三分,不敢当面与之翻脸。
“曹大人还说,这案子本来是小事,如果让他办理的话,简单的查一下,补上税款也就结了。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两国关系为重,那匈奴人也不是好惹的。”
“税款?他要多少?”陈长生一听就明白了。
宋郡守不想出头,推出副手来要钱。
“三千两!”陈忠伸出三根手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