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妩很喜欢这家店的这款冰淇淋的味道。
因为这一点, 周闻觉得也趁机表露一次他的喜欢好了。
玻璃碗里的绵软冰淇淋在男人的唇舌之下迎来滚烫的融化。
雪花白的尖端点缀的艳果,被他坏心眼的用唇噬咬。
关键时刻,发现上次的伤口好像没好完, 周闻泄气了,哽动喉头,发出一声低吼。
体内所有想要欺负跟怜爱的念想如同一瓶刚被打开的烈酒, 还未炽热晃动,就忽然被塞上了酒塞。
一切戛然而止。
岑妩眼角渗泪,周遭的雪花壁灯光芒全部融化在她潮湿的视线里。
周闻低头下来, 吻女生瑟瑟发抖的脸庞, 用哑涩的嗓音哄她:“我会尽量赶在妩妩的毕业典礼前回来。我想看妩妩穿学士服。”
“下次不准……不准在外面这么欺负我。”
岑妩难堪的感到自己的反应。适才岑妩怕叫出来声来会被别人发现, 一直软声呜咽,现在说话声音又娇又软。
针织坎肩掉在卡座下, 吊带睡裙的带子松松垮垮。
周闻帮女生拉上那两根细带,伸手端鸡尾酒杯,手指被包厢的蓝银色清冷壁灯照得明晃晃的亮。
岑妩瞧见之后,红透了脸,浑身都软。
周闻再喂岑妩喝鸡尾酒, 邪气的凑唇到她耳边,声线磁哑的问她:“内衣还要不要?蕾丝边全被我咬破了。”
再睨她的眼神明亮又专情,裹着黏稠融化的糖渣似的,散出丝丝缕缕的甜雾。
岑妩被男人看得骨肉酥软,心里终于明白他今晚一直来等她来「点火」是什么意思。
*
他们在雪融酒吧呆到了晚上十点。
周闻让司淮帮他露面, 应付后面的应酬, 他自己开车带岑妩回了铂钰酒店。
在雪融酒吧两人虽然没有真的做, 但是岑妩被周闻弄得失态得彻底,回来后又羞又恼的不爱搭理他。
太放浪形骸了, 明明在酒吧里四周还有那么多人在的前提下。
岑妩该庆幸她是现在临大学毕业才跟周闻正式确立了交往关系。
如果是在理县那会儿就在一起,可能她早就被他带坏得无以为继了。
临睡前,岑妩想起凌濛的事情,鼓起勇气问周闻:“你能借我二十万吗?”
“不能。”周闻想都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岑妩以为他会一口答应。
“因为你欠我的太多了,再借就还不清了。”周闻提醒岑妩。
“别那么小气,就是二十万而已。”岑妩故作轻松的说。今晚她来找他,除了是因为想他,还有要帮凌濛解决麻烦。
“要拿去做什么?”周闻脸色认真的问。
今晚在雪融出现的女人有两种,一种是拜金女,宁愿蹭到男人面前去当受气包;一种是娇千金,生下来就享有荣华富贵。
岑妩跟她们完全不同,所以才能点燃周闻心头的火。
现在她找周闻要钱,周闻得问问是不是岑妩变了,变成那种想要靠陪男人上床来找男人要钱的女人了。
“不借算了。”岑妩领悟到周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意译一下金丝雀这个词,就是拜金受气包。
金主给她们钱,她们为难自己逆来顺受,活得像个玩物一样的受金主的气。
周闻用长指把女生生气的小脸托拽到他眼皮底下,调笑她道:“如果公主现在愿意给我口,我就给你五十万。刚才你爽到了,我可没爽到。”
“……”
岑妩更生气,今晚在雪融,那些灯光酒色她都亲眼看见了,周闻就是长期浸淫这种声色犬马场合的坏男人。
以前在理县,他没有钱,是个在社会底层打拼讨生活的小混混。
现在,他站在上流社会的金字塔尖,这世上的一切,只要他想要,就都是唾手可得。
岑妩拒绝为这种批痞拽狂妄的太子爷当拜金受气包,挣开他的手,自己拉被子睡下。
隔天早上起床,周闻已经离开了。
司淮等在套房的客厅里,客气的交给岑妩一份已经签好字的派出所纠纷调解书。
那位被凌濛撞了的兰博基尼的车主已经拿到了赔偿。
司淮说:“岑小姐,你表弟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