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随心所欲的去生活的周闻不能说话不算话,岑妩从今晚开始要听他的话了。
“可以。”周闻回应,“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在心里记住你是周闻的老婆就行。”
“嗯。”岑妩乖乖答应了,告诉他,“我今天去浅水湾参观了,澜宜的每一处我都很喜欢,我们明天就去住。”
“不行。”周闻不答应。
“为什么?”岑妩问,“新房子的装修还没散完甲醛?”
周闻扬唇,笑她土。那种豪宅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问题。
不能退房的原因很简单。
“公主的镶钻泳衣还没穿,我们的温泉还没泡,为我下水穿完,才能把这套情侣套房退了。”
“周闻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下流。”
“明晚去泡温泉。”周闻放下手里的文件不管,抱岑妩去浴室的软榻上让她躺着。
刚放下人,司淮敲门,火急火燎的送来各种药膏,是给岑妩用的。
陆昀俊把一桶夹杂了满满冰块的冷水倒在她身上,当时在那个包厢里,岑妩只是被柳茹萱陪着去包厢附带的休息室里整理了自己,换了内衣跟裙子,把头发擦干。
尔后,她专注于去关注周闻在那个包厢里是如何发脾气的场面,一时忽略了她身上的不适。
可是有人没有忽略,清楚的记得今晚她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闻少,仔细问过医生,可以适用的药膏我都买回来了,如果搽完没有效果,天明可以送周太太去医院。还有感冒冲剂,如果现在还没有症状,可以先喝两包做预防,怕明天起床人会更加不舒服。”
“嗯,谢谢。”周闻答应,接过药袋,去浴室帮岑妩搽药。
等男人将药袋里的各式药膏管子倒出来,岑妩不明所以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周闻这是要帮她搽药。
适才在客厅的沙发上,抱住她拉她裙子拉链,只是想检查她的后背,被那桶冰水冻成了什么样。
岑妩现在身上的皮肤好多地方都破皮了,特别是后背,陆昀俊是从她背后倒的冰桶。
周闻刚刚在沙发上拉开岑妩的裙子拉链,是为了查看她的后背伤势,而不是想要跟她做。
虽然后来抱她在身上,借故要她喊老公,他来欲望了,但是他更担心岑妩的后背这么放着不管,她会有多难受。
“周闻。”岑妩脸红的说,“原来你刚才并不想要我。”
“你后背都被冻红了,看得老子反应都起不了。别动,先乖乖搽药。”周闻按住岑妩的后背,将清凉的药膏抹上她发红的肿胀皮肤。
男人的指腹让适才发烫难受的地方开始一块块的降温。
岑妩的眼睛不知何故,忽然看到男人腰下无限被顶起的薄绸睡袍,这就是周太子爷称之为的反应都起不了。
“今晚你洗不了澡了。”周闻告诉岑妩,“接下来几天都洗不了澡了。这些被冰块冻伤的地方都不能沾水,不然会溃脓。”
岑妩马上哭丧起脸,感到岑旖丽真的很讨厌。
她是个爱干净的人,一天洗不了澡都会难受,更不要说岑旖丽让她几天都洗不了澡。
在缇府岑妩泼岑旖丽鸡汤,在屿山岑旖丽泼岑妩冰水,两人也算是扯平了。
“今天晚上睡在这里,明天一早下山去,住进澜宜。”周闻帮岑妩料理完伤口,又喂她喝了热水冲的感冒冲剂。
接着,他在浴室里拧热毛巾帮她擦脸,让她刷牙,为她换上他的一件棉体恤,抱她到床上去睡觉。
他以前在那个周家当养子的时候,因为穷苦家境年少就当了家,很会照顾人,岑妩这个无父无母的人到周闻这儿,算是嫁对人了。
除了婚后受不住他的尺寸跟次数,岑妩总结,这两个多月的新婚生活,她老公周闻表现得真的很不错。
暗夜宁静,床头灯光芒昏黄温馨。
被男人仔细照料完的岑妩枕在枕头边,耷拉着惺忪的眼皮,一直坚持不睡着,要等周闻过来陪她一起睡。
周闻在客厅里熬夜签完文件,见到岑妩还没睡,好奇她在等什么呢。
直到他上床来到她的身边躺下,岑妩悄悄问他:“你以前在理县的那本记账笔记本还在吗?就是一开始怕我不还你钱,逼我写的那个记账本。”
“要干嘛?”
周闻紧绷了一整晚的脸瞬间有了放松。
岑妩睁大透澈的眼,牵动嫣红的唇,喃喃的对周闻说:“如果还在的话,帮我在上面写上,八月十九,港岛热夏,岑妩欠周闻一次疗伤。”
周闻嘴角不自觉的朝上扬起。
她终于跟他承认,她今晚受伤了。
生来就是无父无母的她被人骂私生女,林蔓母女如此不顾血缘关系的当众设计伤害她,在她处于最弱势最无助的夜,来帮她疗伤的人是周闻。
就像以前最早在理县,那个整日被人暴打跟追债的小混混,绝望的躲在静霞路舔伤的夜,岑妩为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