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话都这么说了，陈江林也不好缠着季教授，说了声“谢谢”后，便目送季教授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陈江林总觉得季教授今天的脚步比往日要急切了一点儿，虽然看上去还是仪态万千。
应该是急着赶回去上课吧？
陈江林心想。
季教授离开会议厅，从展箱身边经过的时候，特意停下脚步，凤眼看向展箱。
展箱礼貌地朝季教授点点头：“季教授。”
季教授：“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回来了？”
展箱：“事情办完就赶回来了。”
季教授悠悠地打量了展箱一眼，却什么也没说，便又举步离开了。
他停下来好像就是纯粹地和展箱打招呼一样。
展箱不疑有他。
季教授出了会议厅，一路往前走，坐了电梯来到地下车库，找到自己的车子，开门上车。
在触及真皮座椅的那一瞬间，季教授的骨头像是被抽走一般，整个人软倒在座椅上，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好一会儿之后才拿出手机，给好友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我今天在一个学生身上闻到发情的疯狗味了，那味道呛得我恨不得立刻逃离。”
没多久好友打电话过来。
“你遇到狗妖了？”
季教授：“不是。”
“就一普通人类。”
好友不理解：“普通人身上怎么会有疯狗的气息？还是说他被狗妖缠上了？”
季教授：“倒也不是。”
好友：“季叔同！有话你就直说，卖什么关子？”
季教授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意，才逗猫似的，慢悠悠地说道：“我前两天不是和你说过，我在我的演员学生这边看到气运转换的邪阵吗？”
“你是说过，有个学生想偷另外一个学生的气运，”好友记得这件事，他很感兴趣，“难道疯狗的气息和这个邪阵有关系？”
“关系可大了，”季教授道，凤眸里泄露出兴味盎然，“被邪阵标定的那个学生不知道哪里找了个高人，轻易就将邪阵里的气息换成了发情的疯狗的。”
“我是实在受不了疯狗的气味，不然高低留在现场，看一场人变疯狗的大戏。”
电话那头的人更感兴趣了，声音都快从手机话筒里飘了出来。
“转换邪阵气息？你那个同学找的高人不简单啊。”友人先是感叹了一句，末了追问道，“我记得你是在云客酒店给剧组的演员上课，你说我现在赶过去，能赶上好戏吗？”
季教授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道：“我以为你会对转换邪阵的人感兴趣。”
友人：“是感兴趣，但人会一直在那里，好戏错过就看不到了。”
“季叔同，你待在原地不要动，我去买袋橘子就过来。”
季教授：“鸽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