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点困意瞬间没了,睁开眼便看到半点春藏小麝脐。
他猛地起身,不小心将什么东西扯了下来,拿起来一看,竟是个红绸亵衣。
他满脸冷汗的看向身旁,只见那莲藕紫长裙散开、绣花香囊挂腰间的女子,绰约腰身和沁香雪肌跟着暴露了出来。
靠!
大哥,这次我没有瞎糟蹋家里钱!
老朱,你说的对,这梦真要伤身了!
一声娇笑声响起。
陈牧就见着身侧美人匍匐在他身上,轻盈臂腕环住了他脖颈,仰着头看着他:
“公子终于酒醒了,让妾身好等!”
陈牧有些许恍惚。
那美姬温柔的双眸如同旋涡,好像要将他吞没。
但下一刻,玄焰燃烧了起来,美姬眯了眯眼。
而陈牧则像是从梦中苏醒般,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到了床底下。
女子用被子遮着上身,好看的眉头皱起,如弱柳扶风,惊慌的说:
“陈公子,是方才酒喝多了不舒服吗?”
“不是。”陈牧尴尬,拍拍裤子起身,“大概是月色正好吧?”
他绞尽脑汁说了个尬话。
那女子低声一笑,然后又缠了上来,温香软玉贴在他身上,口中热气喷吐在他耳尖,咯咯笑道:
“少爷,这黄金千两已经花了,春宵苦短,真要让妾身空守闺房吗?”
他只觉得身子瞬间热了起来。
天可怜见,自从他这辈子成了家里顶梁柱,一直都忙活着赚钱,哪受过这种刺激?
妩媚风流俏模样,褪去俊俏少爷裳。
忍?
剑雨里轮转王都为了拿回二爷祸乱江湖,他又不是阉人。
于是忽而一夜香风渡,便是牡丹含露。
待到床铺热意散去,两人梳理好衣裳,佳人秀口吐兰芳,用香包将红巾偷藏,眼中便多了几丝埋怨和倦色。
陈牧迟疑了一下,终究是两世第一次荒唐,见着她对镜贴花黄,便起身笨拙的帮她梳好长发。
“令月,还难受吗。”
沈令月,方才卧榻上,她一直让他唤着小名儿,让陈牧也记上了。
此时她正眯着妩媚的眼睛看着他。
陈牧有些心虚:“看我做么?”
沈令月呼出一口气道:“我就是有些好奇,陈公子方才有些奇怪啊。”
陈牧想笑,但他还是严肃道:“哪里奇怪了?”
沈令月身体前倾,指头挑起他下巴说:
“哪里都很奇怪,尤其是和传闻中的陈家三少爷不太一样。”
陈牧心头一跳,但见沈灵月古灵精怪的表情,干脆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将她揽入怀中,反挑起下巴道:
“来说说看,什么不一样?”
沈令月噗嗤一笑,然后说:“毕竟陈三少爷的传闻可不少,今日一见,我倒是觉得比传闻更有趣。”
“传闻?”陈牧笑得古怪:“那你倒说说看,传闻里我是什么样?”
沈令月迟疑道:“当着本人面这样说不太好吧。”
“放心说,我受着便是。”他轻声笑道,“说点坏话也无妨,毕竟多亏你,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沈令月表情一僵,眼中羞恼还没浮现就压了下去,笑盈盈道:
“别作弄人家啦。”
陈牧平静道:“也不算,我真的很满意,倒是令月你真让我惊喜,花魁们都似你这样吗?”
他轻轻擦了擦她嘴边缘:“如果是,那这黄金千两,值了。说说吧,外边怎么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