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任老头就跟着朱大郎去城里了,是任老头赶的牛车,走时往怀里揣了两个粗面馒头,心情好了,吃粗面馒头比肉还香,笑呵呵的就走了。
村里人没有人知道任家院里发生的事,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将地买到了手,任婆子收好地契,任老头就带着老大老二下地干活。
倒是家里的女眷不用干活,大嫂在家养胎,二嫂帮着婆母做事,宋九照顾丈夫,每天再给地里忙活的三人送饭,送饭的时候她还会帮个手,也就锄草之类的轻活。
宋九忙习惯了,到了任家还有些不习惯,看着丈夫慢慢地能下地了,每天还扶着丈夫在院里走动走动。
每次她遇上二嫂杨冬花抱着洗衣盆从河边回来,就会被二嫂盯着看,就盼着她丈夫早点儿好起来,到时候家里的活计也能分摊给她。
傍晚时分,宋九在屋里帮丈夫揉腿,任家男人回来了,才入门她就发现不太对劲,于是下了床,来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
任老头一身泥巴的将锄头放下,看到任婆子,便郁闷的说道:“咱们家这口泉被人眼红了,每天下地就发现有人往泉眼里丢石头,水没有堵上,就是捞起来麻烦。”
任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自然是被人眼红的,任婆子已经很谨慎了,没想到一口泉还是遭了祸。
接下来,任家三个男人夜里轮流着去地里巡视,要是撞见有这么个人往泉眼里丢石头,立即抓了送村长家去。
可是几夜守下来,人没抓到,任家人却是累得很,突然多了的二十亩地,都是旱田,朱家不仅没有养牛,更是没有水,旱了两年,有他们三个人忙活的。
每日干完活回来,任老头都在说这事儿,任婆子也是生气,别人地里没水,入了冬也不用做事,他们忙遭人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