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有话跟你说,昨晚你说我跟我弟可以借住在你家,可是我是来嫁人的,不是来借住的,所以我想跟你说我愿意嫁给徐漾。
对于徐漾现在的情况,他的过去我都不在意,我坚信人偶尔会瞌睡,但他总会醒过来。”
徐保庆在听到前半段话时,还准备再劝林知风,但听了她后半段话后发现这小女娃别看年纪小,看东西很透彻。
他咂巴着嘴巴,眼里流露着老父亲对亲子的爱怜。
一时间闷在心头多年的话也忍不住倾吐出来。
“你说的没错,我家老二瞌睡着呢,瞌睡了好些年头了。
我家老二从出生开始就是我的骄傲,那会公社医院的孩子个个生的像只猴,只有我家老二生得白白净净。
那眼睛亮晶晶又清又亮。
老二不仅仅模样生的好性格也好,在生产队里头乖巧有礼貌,是个人见着都喜欢。
可就在老二十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那年我被派外配合公社修桥,老二他妈一人在家突然腹痛难忍,等送到公社医院已经来不及抢救。
医生说是宫外孕大出血去世。
我当时忽略了老二的情绪,在他妈去世不到两年就再婚娶了老大跟老三的妈。
原本成绩一直拔尖的老二因为接受不了后妈,也接受不了家里多出的两个弟兄,就开始整日逃学无所事事。
后来还是大队长家的姑娘劝说,他的心思才回归到学习上。
高考停摆后,周家托了关系把他们家姑娘弄到县里头小学教书。
我也为老二下了血本,把他安排到木材厂去当工人吃公家粮。
当时我盘算好了,等这两娃娃在县里安定几年,就操办他们的婚事,没想到更深的苦难却拽着我家老二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