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饼不停地磕头,“夫人,夫人,春饼知错了!春饼不敢了,夫人,求求您了……”
盛觅觅闹了半宿,真的累了。
让人把春饼带下去了,关起来了。
一切等明天天亮之后再说。
也不知道姬夫子中药深不深,什么时候能熬过药效……
可怜的姬夫子,给他收个通房也不要……
***
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宁曜阳问,“母亲,你的眼睛怎么肿了?你晚上去当贼了?”
两个孩子都不知晓昨晚上的事情,一是这种事情不好对孩子说,二是要照顾姬夫子的颜面。
“吃完饭上你的族学去!”
宁皎月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喂它的小鸟。
喂饱了,她才开始自己吃饭。
两只小鸟虽小,但是胃口不小,一顿能吃小半碗肉。
“哥哥,你看小鸟有没有长大一些?是不是长毛毛了?”
宁曜阳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
“没明显变化,但还是一样的丑……”
两只吃肉的小鸟,突然凶狠地叽叽叫起来,以示抗议。
宁曜阳哈哈大笑。
吃完早饭,盛觅觅把两小只送去族学了。
回来的时候,经过读书台。
她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找个什么眉目理由进去看看,就听到姬夫子爽朗的读书声了。
声音正常。
再往里面一瞧,门窗通透,鸟语花香,福伯在与寻常一般打扫卫生。
盛觅觅松了一口气!
姬夫子的药效熬过去了!
正常了。
她直接敲门,把五花大绑的春饼给押了进去。
给姬夫子道歉,解释原因。
姬夫子神情淡漠,对盛觅觅没啥好脸色,盛觅觅心里虚,也不敢和人家摆主家的谱,宁曜阳还指靠人家。
盛觅觅当着姬夫子的面,仗罚了春饼,把她赶回盛府里去了。
然后,低声下气赔不是。
“我略懂医术,我给你把个脉吧?看看你身体里还有没有问题……”
姬夫子冰冷无情地拒绝了,“不用了。”
盛觅觅……
“实在是对不住!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半夜我也绝不让人来送夜宵,我再派个年轻的小厮过来伺候你,福伯到底年纪大了一些,姬夫子,我们家宁曜阳是个读书的好坯子,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的失误,就放弃了他这么好的学生……”
“还有月奉金我也给涨涨,你教宁曜阳教得好,放眼全京城,也只有你这么好品行的夫子,与宁曜阳有这个师生缘分,我给你涨到二十两银子一个月,教得好还是加奖金。”
“这是这个月的月奉金加奖金,夫子,你查收一下,还给夫子做了一套新衣衫与鞋袜……”
盛觅觅给了五十两银子,一套时下能穿的新衣衫,鞋袜,这也不是临时赶制的,是之前就打听了屈老夫子的待遇,就做的。
主家不仅要供银钱,还要给做四季衣裳各一套,逢年过节还要给节礼,都是不成文的定例。
姬夫子斜了一眼桌子的五锭银元宝。
又斜了一眼盛觅觅。
仿佛什么话也懒得与盛觅觅说。
最后见盛觅觅还在喋喋不休,他打断她,
“多谢夫人了,若是夫人无事,在下还要读书……”
“那行,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