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皎月正与小鸟玩得开心,“好的,母亲。”
盛觅觅下了车。
让出来的家丁婆子,守着宁皎月。
她单人就过去看情况了,她没带下人,她也不是去打架的,这里有暗卫司的探子在,晾架也在这里打不起来。
刚好走到一半,路遇一辆普通的马车。
她没注意,就见那马车里,伸出一只手臂来,将她拉了上去。
盛觅觅吓了一大跳,“呔!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定晴一看。
一张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懒洋洋的坐在马车里。
正是他将她拉上来的。
盛觅觅秒变脸,“咦,督使大人亲自来了啊!妾身见过督使大人。”
上次在盛府一事上,合作过。
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他说说关于盛安知能不能参加科考的事情,这不,又遇上了。
殷勤些,准没错。
恶具男人嗯一声,“夫人,这是送你家孩子来考同心书院?”
“是的,好巧,又遇上督使大人了。上次盛家抄家的事情,督使大人雷厉风行,又公正清明,妾身一直想找机会感谢大人,请受妾身一礼。”
盛觅觅是诚心道谢的。
盛家抄家了,全员都没有好下场。
却没有派一个人上门来找盛觅觅的麻烦,连句话都不曾问过。
还让她把盛安知非常轻松的带回来了。
虽然她们姐弟俩是有功劳,可是一般人会带去例行问话什么的,关押几天都是常事,但暗卫司却丝毫没有为难她们姐弟俩人。
这让盛觅觅很是意外。
也承了他的大情。
面具男人心安理得的受了盛觅觅这一礼,“你们也立了大功,给你们点小优待也是应该的,我们暗卫司办案,赏罚分明。”
盛觅觅道,“我爹盛江南的事情,真的我们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一个文职翰林,怎么敢的!我在盛家的时候,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过,更是钱银多拮据,大人审过,他到底是为了哪般吗?”
不是她好奇。
当真是盛江南瞒得太狠了。
估计不只是她,连盛夫人,嫡姐她们都没有发现过。
面具男人反问,“你的意思,盛江南受人指使,或者有同伙?”
“每个人的行为举止都该有合理的动机,盛江南恶意敛财,又不给家人花,那他这样做的意义如何?妾身能想到的大人自然能想到,大人既然把他处决了,那大人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吧。”
面具男人淡淡道,“在他身上问不出来有价值的东西,就杀了。”
盛觅觅……
这么简单?
算了,也许是机密的事情,不能外传。
是她太唐突了。
她便道,“钱财他没动,相当于给国库敛了,倒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真有同伙,没有钱财,也办不了大事,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甚好甚好。”
“他是你亲爹,你当真一点都不难受吗?”面具男人声音一沉。
盛觅觅暗道,糟了。
好在她也会演,用袖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生我们养我们一场,自然是有感情的,可是他害我生母,还对我弟弟那般心狠,在我心里,他早已经功过相抵了,然后,他又触犯国法,那就是他罪有应得的下场,我与弟弟把他尸首下葬了,也算是我们姐弟俩人最后对他的情谊了。”
盛觅觅也看不到面具男人的表情,只知道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盯,盯得她心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