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冰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灵宝阁后方的待客室，吩咐门童沏了一壶茶。
夏致远倒是没有直接询问，而是先说着一些其他事情。
“阁主也是东竹人吧，毕竟凌姓在白沧还算少见。”
凌天冰喝了口茶，并不像之前遇见韩宁那般，此刻根本没什么兴致。
“嗯，我是从东竹来的，本来是因为家主委托我办些小事，不过现在事情完成了，家族里也没有召令，就索性待在白沧了。”
韩宁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两人的对话上，而是环顾着整个待客厅。
他本以为这里的风格应该会被凌天冰装修的豪华或者是有些韵味。
但实际上一看，整个待客厅虽然大，但在用料上，与坊市免费提供的店铺装修材质一样。
要说风格吧，也没有什么风格，整个待客厅显得十分简陋。
“凌阁主这待客室倒是和你的风格不像啊。”韩宁好奇的问道。
“是吗，你倒也不是第一个问这个的人。”
“你觉得我的风格会是什么样呢？”
韩宁想了想：“大概就跟阁主你本身一样吧。”
凌天冰笑了：“那样可不好看，不过我也懒得装修这里。”
“时间费在自己身上就好，就比如我这脸，我平时都有服用养元丹和清云散，等到以后寿元将尽，即使不服用驻颜丹，相貌也会与现在差不了多少。”
韩宁回忆了一下，发现脑海中对这两丹药有些印象。
养元丹是一种常见的气血丹药，二十枚灵石一颗，的确有养颜的功能，不过大部分修士都是在突破筑基前，用于服用巩固气血的。
清云散他也听过，不过是在当初胡管事喝醉了来收税的时候，听到他耍酒疯说道。
他回忆道：
“你种这一年的地撑死不到五十灵石，你也姓韩，你就没有韩主管那命。”
“那韩主管送礼就给人家小姑娘送了个清云散，那可是八十灵石啊，赶得上你两年的地了。”
当时胡管事说完就吐了满地，还是韩宁扶着他回到坊市内层。
那回他记得很清楚，倒也不是觉得受了侮辱，只是那回胡管事喝多了，没收自己的税。
也不知道胡管事怎么处理的账本，到最后自己那年的税也没有被收上，省了挺大一笔钱。
“凌阁主是讲究呀，那这两样多久用一回呀？”
“不多，也就一周一回。”
韩宁倒吸一口凉气，合着人家光养着脸蛋，一周就得用个一百灵石。
凌天冰突然问道：“话说顾道友的脸是怎么了，昨天夜里点着蜡烛，我倒也没看清道友的脸，不过我记得没有这么黑吧。”
他摸了摸了，突然想到今天早上的染料，估计自己是没洗干净。
“想给店铺刷点颜色，一不小心溅脸上了，结果一擦还抹匀了。”
凌天冰笑了，不同于之前，这回的笑倒是显得十分自然。
韩宁感觉心中咯噔一下，对方不搞那奇怪的笑脸，那是真好看。
这时夏致远偷偷掐了一下他。
很明显，这是夏致远在提醒他，不要忘了正事。
于是开口问道：“凌阁主可有夫君和道侣？或者有婚约吗？”
世界安静了，凌天冰的笑脸凝固了。
夏致远脸上毫无波澜，但魂已经走了一会了。
夏致远在心中已经骂了韩宁好几遍了，只是碍于现在场景，无法开口。
“怎么，顾道友又想攀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