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灵问道:“哥哥,什么东西需要九头牛呢?”
明洁神秘兮兮的对松灵说道:“水下好像有青铜鼎,金灿灿的文字,说不定还是镶金的呢!捞上来我们家可发财了。”
松灵身手戳明洁笑说道:“哥哥你又白日做梦了,发财以后是不是要在东山之巅修建一座摩天大厦呀。”
明洁笑言:“小灵你怎么知道呢?真不愧是我的弟弟,想什么都瞒不过你。”
冷冷的风吹来,森森寒意绕过松灵,化成淡淡的蓝色冰雾,明洁看在眼中,觉得松灵真的很特别。冷风可以变得冰爽,热风也能变成暖流,即使这等阴风,也会化解于无形,如过滤以后的清新之风。这时候,明洁最喜欢站在松灵身后的顺风之处。
“高处怎么有人啊?”
小松灵和小海涛面面相觑,指指河水上游的岩石说道:“哪儿有人,我们怎么看不见呢?”
松灵和小海涛都看不见人,明洁咬牙,深吸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风吹来会如此阴冷,丛林中有鬼。”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只女鬼凶煞,小灵,你们快跑,我来垫后。”
松灵和小海涛都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情况,听了明洁的话,转身便跑,笨笨的小海涛跟在松灵身后,顺着羊肠小路,转入树林之中。等松灵和小海涛跑远,明洁也跟着转入林中,藏在大树背后,仰头看盘旋飞行的乌鸦。
飘飘荡荡的白色凶灵披散长发,苍白的脸,乘着阵阵阴风迷雾,悬空飘行于寒潭水瀑,走马灯般旋转,随儿升腾起旋转的黑风云,落到寒潭中,深水潭白色泡沫翻涌,周围的空间变得更加寒冷,枝叶上的霜,河水结冰,簌簌冷风,让藏在树背后的明洁瑟瑟发抖。鼓乐之声从林中传来,明洁转过头,诡异红色之中的花轿,悬浮空中,披头散发的八个女鬼,随着花轿飘向水潭方向。
如此离奇的事情明洁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偶尔也能看见游魂飘飞的现象,但如此真实的悬空飘行花轿,如真人一般的凶鬼,让明洁大开眼界,今天是什么日子,大白天见鬼,真是活见鬼了。
“九黎老母,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麒麟鼎应该藏在深潭中。”
“很好,我宗门重宝决不能落到外人的手里。”
苍老的声音和一个幽怨的女人说话,明洁拨开树叶,看到寒潭小河边,诡异的红色雾气之中,漂浮空中的女鬼,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而苍老的声音,却来自于华丽宝冠花轿之中。
曾经见过村里嫁娶,简单的一乘小花轿,走形式般嫁娶仪式,让明洁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华丽丽的大花轿,锦缎绸幔装点无数珠宝。这样的花轿,即使让全村辛苦十年,或许能买这样的一乘豪华花轿。
“咯咯咯咯咯.......。”
诡异的笑声从空中传来,明洁仰头搜索满布天空的声音来源,却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哪来的小孩笑声?
“九黎鬼佬,什么时候麒麟鼎成了你们的宝贝了?”
“哪来的小鬼,居然敢造次!”
“鬼佬佬,你算老几,想让本尊显身你还不够格吧。识相速速离开,否则可别怪我破了你的鬼妖之躯,废你百年道行。”
“大胆,小鬼你找死,我乃巫山九黎大巫传承。”
“呵呵,巫山叛徒,也敢自称九黎大巫的正统传承,老妖婆你也不害臊。”
魅力男音划过,明洁顺着声音,居然看到深深树林中,飘洒飞行的人影,长发飘逸,身穿满身绣着不知名的红花绿叶衣服,怎么看都像古时候翩翩公子一枚,悠然飘逸站在刚才自己捉鱼时候的岩石上,大袖长裳,图案美得让明洁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此等绣工高超的人,比妈妈花鞋上绣的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想不到江湖中风声鹤唳的小龙公子也来了?”
又听说‘江湖’这一个词眼,明洁忍不住挠后脑,江湖到底是什么地方,又在哪呢?
漂亮的男子向花轿行礼言道:“巫山九黎老母过奖,晚辈见过了。敢问崖上的男孩出来一见,有大事相商,还请一见。”
“尔等扰乱了本尊在此修行,快滚开,否则都得死。”
漂亮男子呵呵一笑说道:“魔孩,别人不认识你,但我却认识,魔胎降生七日,噬母弑父,如今才十一岁即成为江湖中头等诛杀的恶魔。何不加入我魔教,任谁也奈何不了你,岂不是更利于修行呢?”
“滚——。”
轰隆一声,寒潭之上凭空爆闪雷电,吓得明洁捂住嘴,藏在数百米之外都能感受到破空能量,明洁的心中骇然,今天真是倒霉透顶。村里人都说绍云有阴眼可以看见鬼魂,可是跟自己相比也差的太远了,所见不但有胜过鬼魂百倍的凶煞恶人。惊魂未定再不敢多看一眼,准备抽身悄悄离开,回头找寻回家退路,彻底绝望,林中飘飘摇摇的鬼魅,都是那日带松灵回家时候,半山中遇见的鬼魂。
隆隆爆炸轰鸣声从河水寒潭间传来,看不清那儿发生了什么,唯有闪电看得最清晰,交错纵横的闪电,让刚才盘旋寒潭之上的凶煞女鬼回到宝冠花轿旁边,诡异雾气弥漫,隐隐约约只能看出飘荡的鬼影。
随着河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丛林之中的鬼魂,好像被风卷起的落叶,呼呼向着飞瀑寒潭飘去,林中瞬间变得空旷无影。终于有机会逃跑,明洁纵身跳下大树,转身往家方向逃跑,一路狂奔。
明洁拼命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却一直没有跑出这一片丛林,数圈之后,居然还在原地打转,明洁刹住脚,偏头看着刚才跳下来的冷杉,家乡唯一一片少数高寒地带的冷杉林,记得范围并不是很广,什么原因跑这么久,还在原地打转呢。
“鬼打墙,传说中的鬼打墙吗?到底是哪一个鬼,小心我打你们。”
弯腰杵着膝盖,气喘吁吁,汗水湿润了明洁的头发,此刻更像刚从水里出来洗尽尘埃。
“奶奶个熊,我才不信冲不出鬼打墙,墙打鬼啦。”
一声喊,惊飞林中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