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的清晨,京城城门尚未开启,便有一匹快马驮着一个萎靡的人影来到了城门下。
沐儿嘴唇发白,整张脸都没有什么血色,上衣后背更是有大片早已干涸的血迹。
那道金尾梅花镖造成的伤口仅仅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但由于长途奔波,伤口已经溃烂,正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来者何人?”守城的卫兵喝问道。
沐儿体力不支,终于从马上摔落下来。
卫兵捂着鼻子靠近她查看,终于听到她口中传来虚弱的声音。
“赵德……我要见赵德将军。”
赵德出身北疆大营,如今是京城守卫的下级军官,负责城门附近的巡逻。
他听到消息赶来立刻认出了沐儿,于是挥退手下,独自来到沐儿面前。
沐儿艰难地睁眼,看清是赵德后,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带血的信封。
“此信交给……祈王殿下,要快。”沐儿说罢便昏死过去。
赵德知晓沐儿是王爷身边的亲信,冒死送信必是大事,半点不敢耽搁。
他命人去城里找大夫,自己找了个由头向统领告了假,揣上信匆匆赶往祈王府。
……
祈王府。
“殿下,发生何事了?”
慕容潋来到正厅,见燕长文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不由得关切道。
燕长文没有说话,富态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但眼底却有阴鸷之色弥漫。
觉察到不对后,慕容潋来到燕长文身边,见桌上放着一直拆开的信封,便拿了起来。
读完信上的内容后,慕容潋大惊失色。
“殿下,这……是何人胆敢如此造谣生事?”慕容潋眸光一动,“莫非是东宫那位?”
说罢她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自打上次在金殿上与陈氏母女对质后,太子回到东宫便告病不出。慕容潋派人暗里打探过,太子整日在东宫唉声叹气,等待陛下废黜太子的旨意,已经形同一个废人了。
更何况祈王与太子争斗多年,太子的心机城府,作为对手的祈王府再清楚不过。
这信上的内容,绝不是太子能设计出来的。
燕长文揉了揉眉心,“是沐儿送来的消息。”
“沐儿!?”慕容潋又是一惊。
沐儿是父王的心腹,她的消息不会有假。
“沐儿现在何处?”慕容潋立刻问。
“受了重伤,正在医治,这消息是她拼死送来的。”
慕容潋心中一沉,忙拿起那封信再仔仔细细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