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唐僧无论说何,他都听不清,似是有何在扰乱一般。
虽离唐僧不过十尺,也能听得其声,可入六耳中,却是难解其意,变为嘈音。
反观身后龙女白龙马,她似听得唐僧所之言语,双眸内含异彩,且有些许担忧。
那猴已入西行队十余年,理说应度不少劫难才是,可这唐僧,犹如知晓每一处所设之难,竟是绕行而走。
有时西边,有时东边,十余年来,那西行道如原地踏步一般,未进分毫。
此猴自是知晓这是唐僧故意为之,可他却是做不得什么,总不得打杀于他,自个去取得真经吧?
而西天也似知晓唐僧所为,多次传话于这猴,让他引领唐僧走那设计之道。
对此他极为气恼,自个又不是这领路人,哪能劝得动这秃驴来。
可也没法,想要取得真经,成为斗战佛,唯有劝劝这秃驴才行。
往前两步,猴子开口道:“师傅,我们是否已偏西行路?我观一路而来,无一阻拦,未见一妖魔,似不太对劲。”
唐僧回头瞧他,忽生笑意。
猴子顿感莫名其妙,这老秃驴这般眼神,极为让人不适。
半响,唐僧徐徐转身,面朝西方,微声道:“你这泼猴,知晓偏移西行道怎不早点儿说?难不成你是在有意为之?哎……罢了罢了,重上西行路便是了!”
说罢唐僧便是摇了摇头,终于是朝着指定方向走了去,不再是绕着走。
那猴脸色愈青。
明明是你在兜着走,怎反而怪我了来?
再说,一路上我提醒没有万次,也有千言了吧?可你哪一次听得去了?
猴心盛怒,却是不敢发,只能狠狠咬了牙,跟了去。
他们这一行人,一路来极为沉闷,就连一向叽叽喳喳的敖沁,这十余年来,所言之语也不超十句。
天宫,凌霄殿。
雷公雷震子正跪于殿前。
“雷震子,朕且问你,那颗魔树可是毁了?”殿上宝座,玉皇大帝询问而来。
雷公抬头,双手抱拳,禀告道:“启禀陛下,已是毁成灰烬,再无一丝生机。”
听见此话,玉帝微微点头,便让那雷公退了去。
待雷公离去,一持塔之人忽有疑问,便是开口:“陛下,您为何要除去一棵人间凡树?那树有何怪异吗?”
若是一般人如此不知礼节直接询问于那玉皇大帝,恐会引得玉帝大怒,直接贬下凡了。
可这托塔之人,却是不同,他深得玉帝喜爱,一般礼节,他也不用去守。
此人名为李靖,曾经只是凡间一将军,之所以会有今天这般地位,除听话外,更多的则是心狠。
毕竟杀妻斩儿之人,哪怕是神,也是难以做到啊!
可这李靖却是不同,为一步一步爬到最高,自个结发妻可当着龙王面斩杀,大儿子二儿子被骗去灵山为奴。
至于那三儿子更为凄惨,不但头颅给亲爹削去,自身力量亦是全被抽空,如今还在那太乙真人洞中封印着呢!
至于殿中的这位哪吒,不过是个借了他力量的傀儡罢了。
玉皇望向李靖天王,微微笑道:“到并未何怪异之事,只是那树突有一日生长得极为不正常罢了,为防下界再出一大妖,如此为好。”
李天王明了,收回目光,落在手心塔之上。
人间一深山水潭边,一妖洗去浑身凝血,从水中缓缓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