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网上的肉干发出滋滋冒油得声儿,闻着味道阿满肚子不由咕咕叫几声。
用木夹子夹起一块,吹着气咬一口,烫的她牙发痒。
还不忘招呼芳婶几个也都吃。
肉干吃多了有些渴有些腻,清清凉凉的梨子汁和酸酸甜甜的石榴汁正好解腻。
肉干吃的差不多了,花生也被烤出了焦香,就着清茶,一口茶一口热乎乎的烤花生,阿满吃的满足。
屋里的五个人就这么打发了半下午,花生也不知不觉剥了半篮子出来。
外面的雨势从雨滴变成雾蒙蒙的雨丝,细细密密的雨雾被风吹得变了形状。
雨雾顺着秋风吹进室内,屋内的各种香味混杂上雨丝的清香。
芳婶探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拍掉身上沾着的花生壳。
问阿满几个晚上想吃啥。
阿满揉揉有些饱的肚子,吃牛肉干和花生,给她吃腻了。
“晚上吃牛肉汤粉吧,多撒上些胡椒粉,又清爽又祛湿。”
“成,家里还剩一块牛肉,我切薄片,到时候烫汤里就能吃了。”
卧在脚边的黑豆突然抬头朝门口看去,接着就汪汪叫着跑出去。
阿满也听到大门口传来骡车的声音,估计是静姐和褚学义回来了。
文墨和青花一下子精神了,拿上雨伞出去迎接大半天不见的主子们。
阿满打着伞出去,就先看到披着蓑衣的静姐,她喊文墨去帮褚学义卸门槛,赶骡车。
看到阿满,她笑着点点头,转身不顾青花呼喊,说要去帮忙卸鱼桶。
阿满看到静姐的有些慌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 她总觉得静姐这丫头有些不对。
好似是故意躲她呢。
青花帮着把骡车上小姐买的衣服都拿去东跨院。
静姐在外面磨蹭了两刻钟,直到磨蹭不下去,这才披着蓑衣往正屋走。
阿满帮她把蓑衣卸下来,褚学义那边有文墨伺候,不需要她管。
静姐低着头,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就听到青花喊自己洗澡。
她立马抬头,转身就往东跨院走,背对着阿满摆摆手:“我先去洗澡了啊。”
看着走远的主仆俩阿满满脑门问号。
一直到吃过晚饭,看静姐还要躲着自己。
阿满这次没放过她,直接领着团玉去东跨院堵人。
静姐神色有些不自然,人家都来了,她也不能把人直接赶出去。
只能让人进屋,又说屋里没茶,她先去烧壶茶。
阿满直接拽住人,吩咐青花和团玉,“你俩出去烧茶!”
说罢按着静姐坐下,凑近说:“烧茶还用不着你!
躲了我半下午了,你到底背着我干啥了?说!”
“不说,你今个休想睡觉。”阿满抱臂弯腰和她面对面。
说罢,就坐到一边,悠悠然喝着茶,一边盯着桌上跳动的烛火。
一副和人死耗到底的模样
。
一刻钟以后,静姐撑不住了,一咬牙直接说了。
“我和学义哥今个去镇上卖鱼时,听到一个消息。”
“哦?啥消息,让你这么躲着我?”甜丫笑看看。
“打仗的消息!”静姐低头闷闷说。
话里带着担忧。
甜丫嘴角的笑僵住,端着茶杯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强壮淡定问:“具体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