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用袖子擦了擦他耳朵上的口水,低头不见豆豆,又道:“放我下来。”
司马廷玉慢悠悠地抱着她来回走,“下来做什么?身娇肉贵的,干脆长我身上得了。”
“像什么话。”她从他身上跳下来。
司马廷玉怀中落了空,怅然道:“有事‘廷玉’,无事‘司马班’。怪不得疯子会说女子无情…”
话还未讲完,她又凑过来,像刚刚那样用力抱了他一下。
“我跟慧心可不一样。”她道,“我又不会依附何人,更没人能左右我。‘情’什么的我还没琢磨透,可我知好歹,你这一路劳苦功高,我看在眼里,回头大大有赏!”
“赏什么?”司马廷玉不依不饶,“臣可不缺那金银几两。”
萧扶光展颜一笑,嘴边两对梨涡眼角一样弯得厉害。
她踮起脚,凑上来朝
他下巴上印了一下,不等他反应,便又入了船舱。
司马廷玉摸着下巴,心道——就这?她打发叫花子呢。随后也跟着入内。
尤重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豆豆,没想到萧扶光竟将他的狗引到此处,欢喜得不得了。
最为感激的自然是尤彦士,当下磕了两个响头:“多谢二位,我一介穷书生,无以为报…”
萧扶光拍了拍胸脯,道:“你已经报了,光这份底稿就有大用处。”
“我以为这辈子都要受檀沐庭掌控。”尤彦士感叹,“不知二位同檀沐庭又有何仇怨?”
“简单来说,我同你经历相似。”萧扶光坦然道,“三年前檀沐庭将我所请名医杀害,以致我娘病逝。”
尤彦士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可是桃山老人?”
“你竟知道?”这下轮到萧扶光惊讶。
尤彦士容色变得异常严肃,努力想了一会儿后才道:“檀家在济南一带很有名望,这位檀沐庭此前我亦听说过。不过在我见他本人之后,总觉得他很奇怪…”
“何处奇怪?”萧扶光忙问。
尤彦士答:“东昌距济南不算远,两地口音差距并不大。檀沐庭话少,说话时却字正腔圆,有些奇怪…说哪里奇怪,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他说话时从不点舌?还是有多种声调?”沉默一旁的司马廷玉忽然抬头。
尤彦士一回想,猛点头道:“不错!就如你所说——他说
话时舌头很重,感觉抬不起来。且有时一字多音,绝对不是济南一带人。”
萧扶光又问:“也就是说,你遇到的檀沐庭,极有可能并非檀沐庭?”
“这也正是我为何会说桃山老人。”尤彦士道是,“据我所知,桃山老人不仅医术了得,他最大的本事便是能生肉——若有人面部烧毁烫伤,他能割股、臀间肉替人缝合,使容貌恢复如常。坊间曾有传言,若缝合脸皮,便能使容貌与另一人有八分相似…”
尤彦士的这番话令萧扶光脊背发冷。
“你的意思是,若有一人去寻桃山老人,将真正的檀沐庭的脸皮缝到他面上,这样一来就可以扮做檀沐庭?”
如若真是如此,那么她所打听到的便完全说得通——二十三年济南暴雨,檀沐庭与济南考生一齐赴东昌府参加秋闱,中间他从山坡上滑下后失踪,再出现时便是如今的假檀沐庭。
假檀沐庭想要永远保守秘密,必不会留桃山老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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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多努力争取明天这个时候也发两章。
其实28号的时候腰间盘突出犯了,起因是从马桶上把我小板凳搬下来的时候弯了下腰,然后感觉腰那块啪的一下什么东西断了一样,就不撑了。
这两天正好躺了躺,喝水吃药,恢复了些~然后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