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挣脱了他的手,伏地痛哭不止。李征的神色逐渐焦灼起来,透过窗棂看着外边的天色:“约定之期转眼即至,我们三个尚有要事处理,不能在此耽搁了。你静静心,等我们回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谷雨向月红看了一眼,跟在李征身后走了。崔文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紧走几步扶住月红的胳膊:“月红,地上凉,快起来。”
月红拨开他的手,哽咽着道:“削籍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崔文为难地道:“方才人多不便提起,我去往府衙的路上被人挟持,险些丧了性命,得亏我见机得快才侥幸脱逃......”
月红定定地看着他,绝望、冷漠、或者还有别的情绪,崔文咽了口唾沫:“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枉费性命。”
“崔文,你他娘的死在屋里了?!”房外传来李征气急败坏的声音,崔文忙道:“来了来了!”看了月红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慌慌张张地向门外跑去。
屋外有听见动静的丫鬟粗工围在月亮门外探头向里看着,李征一拍腰间的钢刀,指向对面:“都给我滚!”众人做鸟兽散,李征出得翠香园,望着街面上拥挤的人群缓缓吐了口浊气。
谷雨道:“夹岭沟离此还有些路程,咱们又耽误了时间,路上得快着些。”
李征不耐烦地道:“我知道轻重。”
崔文从后方匆匆赶来:“咱们还是尽快走吧,
这附近说不定有昨夜那帮人,可别露了行藏。”自顺天府门前侥幸逃出后,崔文有如惊弓之鸟,但此事却是没法向谷雨和李征明言的。他眼神畏惧地瞟向人群,生怕有人窜出来偷袭。
三人离开不久,吴勤领着人冒出头来,士兵望着曲家瓦的人潮人海,咋舌道:“这么多人可怎么找?”
吴勤的目光中透着焦灼,他们的人马在胡同中猫了一宿,分别散布在不同暗处,本指望能将三人擒住,他们不知此处是曲家瓦,更不知道京城中的繁华所在究竟是怎样的景象,天一亮随着客流一波又一波涌入,吴勤才傻了眼。他们十几个人扔在人潮当中不过是沧海一粟,却去哪里寻那三人的踪影。
正在焦急间,忽然见白宽的一队人马匆匆赶来,士兵道:“方才好像见那三人正是从前面的胡同中转出的。”
白宽急道:“你到底看清了没?你小子战场之上可是咱们最好的斥候兵,这会儿可别漏了怯!”
士兵咧咧嘴,为难道:“宽哥,旷野作战和这人山人海能一样吗...咦,吴总旗?”连忙迎了上去,吴勤焦急道:“可发现了那三人的踪迹?”
白宽瞅了瞅士兵:“这小子似乎有三个体型与之相似的三人,只是背着身又离得远,看不真着,”他指着吴勤背后的胡同:“方才就是从这巷子中走出的。”
吴勤挥手:“走,去看看!”
巷子中酒肆茶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