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作为姜家妾室,真的算不上非富即贵那群人。
即便她如今是衣食不忧,但也挤不进贵人榜,更别说姜府鲜少会出现鲍鱼这种食材。
黄桃更甚,从她有记忆起,就是随着芸娘去参加某个贵妃的生辰宴,才有幸尝一口。
所以,杀她的人,不是何君?
陆承轩这会儿心里吃味,却瞥见女人对着镊子夹着的东西发呆,完全是不把他当回事,更是不爽道:“你在想什么?”
姜芸姝回神,把镊子的东西放回盘中,房间没有水洗手,就用酒精消了下毒:“没什么,王爷已经没啥大碍,等打完针水,我就回去了,今日多谢王爷相助。”
陆承轩不开心:“谁说本王无碍了,本王可难受了,浑身都不舒服,你是不是庸医啊,这都看不出来我很难受很不舒服吗?”
姜芸姝起身,坐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问:“哪里不舒服?”
陆承轩没想到她突然这么温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怕被看穿,移开目光道:“就是不舒服,哪哪都不舒服,具体是哪个位置不舒服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舒服!”
姜芸姝收回手,摇了摇头:“我的诊断是王爷无大碍,若是王爷觉得哪哪都不舒服,而我又诊断不出来的话,建议王爷还是另寻名医吧,或许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庸医。”
“不行,本王不准你走,你不能走!”陆承轩跳起来道。
“理由呢?”姜芸姝觉得莫名其妙。
陆承轩想了想,理直气壮说:“理由就是本王是因为你才这么难受的,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就走,等同于过桥抽板落井下石不厚道,我的病因你而起,你就必须要负责到底!”
“那你要是一直都好不了,那我难道要一直守在这里不成?”姜芸姝被气笑了。
陆承轩略微心虚:“也不是不可以,王府这么大,多你一个还是养得起的。”
姜芸姝无语极了,此时陆承轩的点滴也打完了,上去给他拔针:“摁住,别松开。”
陆承轩饶是再不情愿,还是听话地摁住了针口的棉花:“这是什么东西?”
姜芸姝懒得搭理,把医疗器械收拾好,悄悄放进空间里的某个机器进行回收再造。
金娘闻风而来,赶在姜芸姝离开之前,截了胡:“哎哟,我的乖乖,你咋来了也跟金娘说一声呀,瞧我这老糊涂,就光顾着去佛堂盘珠子了,要不是侍女嘴快提了一口,我还不知道您来了,都没好好准备饭菜招待您呢!”
陆承轩生平第一次觉得金娘说的话那叫一个好听,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起来。
金娘拉着姜芸姝的手往回走,嗔怒地瞪了陆承轩一眼说:“王爷也真是的,怎么就跟金娘说一声,还好芸姝大量不计较,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陆承轩乖巧点头:“金娘教训的是,本王下次不敢了。”
姜芸姝最害怕就是那种真心实意的客气,也是她的软肋,所以真不像怼那些贱人那般雷厉风行果断行事,反倒是显得有些为难:“金娘,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金娘恍然:“哎哟,天色确实不早了,你一个姑娘家回去太不安全了,不如就留在王府过夜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等明天一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