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她们打我,还要抓我当妓女。”
男人本就黑沉的脸上几乎能滴出墨来,但是插在裤兜的手没有抽出来,另一只夹着烟的手也没有动作,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由女孩抱着,不回应,也不拒绝。
南溪是真的怕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看见唯一一丝希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我们认识吗?”终于,男人的声音自上而下,清冽低沉,听在南溪的耳朵里,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错了,巴律,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听话,再也不跑了,真的!”
少女润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声音近乎哀求。
男人黑眸眯了眯,“你认错人了。”
南溪腿都软了。
今天如果巴律不救她,她一定会被抓去打针。
一想到那些人皮肤蜡黄枯槁,浑身烂疮,狼狈的如同动物一般的样子,南溪就恨不得死了算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变成那样。
双手紧紧抓着男人后腰衣襟,冷静了两秒,“巴律,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以后我一定听话,乖乖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真的。”
她这辈子,很少撒娇,但不是不会撒娇。
她知道男人都吃这一套,她跟哥哥撒娇有求必应,即使跟爸爸,在两人感情没破裂的时候,撒娇也是百试不爽的。
可是她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为了活命,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撒娇。
“晚了!”
尽管心头如同羽毛轻抚,但火气未散的男人依旧没有松口。
不听话的女人,不适合当老婆,他不能像拿突那样,被女人拿捏住。
南溪知道自己是真的惹到他了,可是现在的处境,要么跟这个男人低头,要么被打毒针,像动物一样任人摆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已经做好了跑不掉被打死的准备,可是被打毒针,做为华国人,那是比失去性命和尊严更可怖的事情。
泪流满面的少女绝望僵硬站在那里,死死抓着他,“我不要被打针,求你…”
此时一边观察形势的蓝姐终于确定,这个女人是疯了乱找人,也确定眼前这个俊俏年轻的小哥不是那个恶名在外的混世魔王,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手下马仔一眼。
那马仔会意,伸手拽着南溪的胳膊往电梯口拉。
南溪泪眼朦胧,眼中漫出绝望,咬唇不再开口,任由马仔将自己拽走。
“对不住啊,小哥,那个女人疯了。”蓝姐随口敷衍了一句,转身离开。
“巴律,你不是说,我是你老婆吗?哪有夫妻吵架,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被人抓去当妓女的男人?”
南溪最后扒拉着电梯边缘,竭力喊了一句。
砰!砰!砰
突地,三声巨大枪响将整个大厅震地颤了颤,
“对不住,刚没看清,是我老婆没错。”手中握着m1911的男人邪肆迈步,走到蓝姐面前,冷笑一声,朝着电梯口走去。
少年抬起腿一脚踹到了马仔心头,将人踹到了电梯后背又弹回来重重摔到了地上,立时毙命。
一把将还愣在原地的少女拉进怀里,粗粝大掌揉了揉她发顶,
“没下一次了,记住了!”
南溪拽着他后腰衣服,双腿发软,她知道自己得救了,重重松了口气,无声靠在男人怀里。
“小哥,我劝你少管闲事。”蓝姐化了浓妆的眼中满是狠辣,她的身后,已经聚集了一帮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打手。
巴律向后仰头舒展了一下筋骨,匪里匪气,“老婆,就是这个老妖婆打你?”
南溪发红的眼眸恨意翻涌,“嗯,她还要给我打针,让我陪别的男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