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亭台阁楼间,安妩听着侍女绘声绘色的描述,俏丽的嘴角绽出如春风拂柳的和煦笑意,紧接着便是双唇微启:“那些人真的去寻苏败的麻烦了?”
……
望着绝尘而去的身影,一名名琅琊宗各个犹如打了鸡血似的,尾随其后,不错过这场好戏,而在这些琅琊宗弟子的带动之下,这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琅琊外门。
这传承玉片虽只传承了一道剑阵,但却包含了太多剑阵的基础,而这些基础对于初次接触剑阵的苏败而言无疑是最重要的,就像他在接触乘法的时候,最先接触九九乘法表。
张帆望着有些蔚蓝的苍穹,嘴角笑意更盛:“若是那般,我此生再也无机会进入安妩师妹的视线,呵,像韩烈之流在安妩师妹的手中不过是玩物而已,她不过是要借这些人的手看看这
一道道身影就像风中徒然伫立的枯树,目光有些发楞的望着璀星广场,在那里,旭日的光辉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皮毛上的数滩血迹映照着有些刺眼。
苏败知道自己有个不好的习惯,当自己对某件事情专注的时候,往往都忘记了时间。
“你是说这次参与血炼的弟子中,就连弃师兄都未能走出血炼,而他苏败却幸存了下来。”
苏败心无旁驽,尽管未踏入凝气境,无法修炼这剑印,但这丝毫阻挡不住苏败对这些剑印的好奇,静静苦思着这些剑印,犹如坐禅的老僧般,一动未动,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开来。
“这倒也未必,听说这次在数月前就闭死关的家伙都冒了出来,像韩烈,林崖,柳风这些家伙!”青年喘气道,声音有些低沉急促,眼珠微动,望着噙着笑意的张帆,“往日里,诸位师兄弟也知道张帆师兄对安妩师姐有爱慕之情,为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出个风头,让安妩师姐看看,她感兴趣的男人比起张帆师兄你,什么都不是。”
林立的棚屋中,一道道身影好似蚂蚁般迈出,迎着朝霞,这些琅琊外门弟子身上也难道泛着几分朝气,向着伫立于斑驳晨光中的剑殿楼宇投去向往的眼神,只是他们的目光触及那偌大的空地时,眼神出现了些涟漪,震撼和复杂。
用着他前世的话而言,往往很多时候,这些东西就像风韵犹存的少妇,让我情不自禁的动手将她们脱光。
一道道窃窃私语声在风中摇曳着,昨日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人绘声绘色的向其他人描述着昨日那一幕,末了还不忘酸溜溜的说一句:“昨日安妩师姐可是现身了,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张帆师兄说,她对苏败有些感兴趣。”
“可不是,地上那滩血迹还是昨日残留下来的。”
然就是这枯燥乏味的东西却能让苏败为之疯狂,从本质上而言,苏败的骨子里有着研究学者的疯狂,若非如此,他前世也不会初次罗尔、拉格朗日、泰勒定理、柯西中值定理、洛必达法则等数学公式时,像个疯子般疯狂的研究着这些公式的推导,本质。
“那些人真的去寻苏败的麻烦了?”看着气喘吁吁的青年,张帆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反而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苏败能够击败林轩,也就意味着他的修为不亚于入道九重,这些人若是惹恼了他,少不了见点血。”
“看来今日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了!”
看着自家小姐脸上的询问,侍女白了一眼,“小姐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先前你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这些男人都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而如今你对那突然冒出来的苏败感兴趣,这些男人岂不是感到了恐慌,啧啧,你是没见过,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听到这句话时,脸色有多差。”侍女掩嘴笑道,抬眸望着端坐于亭台正中央的倩影,自家小姐可是将整个琅琊外宗的男人玩弄于手掌之间。
对于安妩这个女人,张帆可是比谁看的都透彻,“这样的女人,只能屈身于霸道的男人,再说,若是苏败真的被韩烈登人收拾的很惨,我相信,没过几天,安妩师妹就会忘记了苏败是谁!”对着一旁的青年笑了笑,张帆抬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不过难得有这样的好戏观看,岂能错过,我心中对苏败也有些好奇,连弃青衫都死在血炼中,他苏败又是凭什么走出来的。”
……
刺穿云霞的阳光就像条条金线,纵横交错。
璨绿的竹屋伫立于晨晖中,苏败和衣盘膝坐在屋内,斑驳的点光落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呼吸均匀,其眉宇间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雀跃蔓延开来,那看似玄奥无比的剑印在苏败的攻克之下变得清晰条理,甚至苏败已经计算出这道剑印内剑气要如何变化,贯穿那些结点,形成严谨而完美的剑印,就差一点,就能够完完全全的将之计算出来。
微闭着双眼的他,脑海中好似浮现着一道道激荡的剑气,纵横交错连接在一起,只要再差一步,苏败心中喃喃道,正欲凝聚心神完全将第一道剑印完全攻克下的时候,喧杂的叫嚣声犹如狂风暴雨般横扫而来,透光那薄薄的窗纱,回荡在寂静的竹屋中,刺耳无比……[e=《永生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