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墨家隐修齐齐祭出长剑,不知施展的是何种合击剑术,如同太极扭转阴阳一般将这洪流剑气冲势强行逆转。老黄牙不知其有逆转冲势之能,第一招无疑落了下风。
但龙象与假道士却靠在一起,互相配合。冲入隐修之中。如同狂牛般冲撞,令其难以结成剑阵。正当老黄牙抽剑连点星芒,正要荡开众人时,修为不弱于老黄牙的墨族隐修出手,持着一尊法印,口念繁琐的咒语,那尊法印连闪金色光芒,数十道法印朝着秦淳轰杀过去。老黄牙将手中长剑掷出,以剑指在身前画了个“山”字。
最后一笔落下,山字法印仿佛浑然天成,原本下坠的长剑受到山字法印激发剑气倾吐,迎上十尊法印。锐利无匹的剑气化成獠牙,扯开十尊法印内在联系,同一头蟒蛇般仰头将其全部吞下。
那墨族隐修微微诧异,不过仍就摧动法印灵威朝老黄牙重重砸去。
信号发出,本以为老黄牙等人很快会赶来,不曾想已经将近半柱香时间过去,仍不见其半点身影。面对漫天飞舞的飞镖与银针,赵戎生、柳白儿二人自保都是问题,更别提反击,况且儒雅的墨儒还未出手,柳白儿万念俱焚,对赵戎生道:“你走,我柳白儿不需要你这个登徒子救,更不想和你死在一块。”
赵戎生一面挥舞着长刀挡下如同一条蛟龙的银针袭杀,一面道:“我在你心中形象真的这般差吗?就是临死你都这般?”
柳白儿冷哼一声,一刀将冲上来的短刀发修斩退,故作淡然道:“不错!你赵戎生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这般差,得到答案了吧?所以你赶快滚!”
赵戎生撇嘴道:“就算你要死了也不能这么和我说话,我赵戎生虽死也是靖王世子!”
墨儒悠闲地拍着手,说道:“可真是一场苦情戏!既然进了风雪居,岂是你们说走就能走的?”
面对生死,赵戎生已然没了半点顾及,刀气发了疯地倾泻。
却见墨儒抬手,弯曲食指,轻轻一弹便是一道可破天地的指劲。指劲倏忽间袭至赵戎生身前,以如今赵戎生的实力万不可敌。索性有紫金袍,只见略带紫意的金光微微一闪,为其挡下这致命一击。
墨儒认出紫金袍,感叹道:“不愧是靖王世子,竟然连武当山的紫金袍都有,这东西可是先天至宝,我承认我动了觊觎之心,若你能够交出它,我可以绕你的女人一命。”
一击击退赵戎生,虽然没有入体,却震得世子气血翻涌,加之紊乱的气元,已然无再战之力。发修持刀架在其脖颈处,柳白儿很快气元不支,瘫软地跌坐在地,同往被刀架住了脖子。
赵戎生艰难开口道:“若是我将紫金袍给了你,你真的会放过她吗?”
墨儒点头道:“我说过,我们刺客最讲诚信。若不是我等早有准备,你等现在已经是逃出生天了吧?是你们先不讲诚信,不过谁叫我墨儒性情儒雅呢?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一件紫金袍换一个女人,想必精明的世子殿下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吧?”
柳白儿摇头道:“且不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放过我,我也不想欠你这个登徒子人情!我堂堂双刀女侠怎需要一个纨绔来救?我丢不起这个人!”
赵戎生置若旁闻,脱下紫金袍拿在手中,对墨儒说道:“这便是紫金袍,还请你放过柳白儿。”
墨儒张开五指,一股吸力从起手中迸发,紫金袍下一刻落入他手,确认真假过后,其点头说道:“你倒是诚信,放心我也是诚信之人!你可以出这风雪居了!”
柳白儿摇头说道:“我不想欠他人情,如果可以,以我一命加上这紫金袍还他滚!”
墨儒渐渐不耐烦道:“现在你们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若是不走,那便两个人都死在这!”
赵戎生一听,心急地冲着柳白儿吼道:“我就是个登徒子,你与我生什么气?别拿命开玩笑!我已是必死无疑,可是你还有一线生机,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的付出白费!”
柳白儿眼角留下泪水,哽咽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我实力低下,便不会被他们抓住,你更不会因此而死,都怪我……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会逃避,要死我们也要一起死!”
墨儒的最后一丝耐心被磨尽,脸上狰狞起来,声音冰冷道:“既然你不走,无非是多废点力气,全部杀了!”
说罢,手臂一挥,转身而立。
“敢在加州境内放肆也就罢了,竟猖狂到这种地步,在太学城中动土,实在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天边传来浓厚的威压,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震的众人耳膜生疼。
说话之人正是宣王陆神符,只见他从风雪居一步一步徐徐走来,手中长剑剑身上刻着神符二字。名为神符的长剑之剑身之上已经占满了鲜血,其后是老黄牙三人。看到这场景,赵戎生眼中终于燃起一丝希望,默运熔天炉诀,整个人如同一个漩涡一般,天地灵气发了疯似的涌进其体内。身躯一震,竟是将周围发修齐齐震退,押着柳白儿的发修正欲动手,天空不知何时多出九把长剑。
长剑落下,几人顷刻毙命。原本的优势因宣王的出现顷刻间成了颓势。墨儒惊异地看着陆神符,不解为何与靖王有仇的宣王会出手救其儿子,但如今疑问已经无用,墨儒仰天大笑道:“我墨儒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宣王竟然会出手,天要救你赵戎生,我认!”说罢,逆运气元,气血逆涌至心头,下一刻经脉寸断,脸色铁青,极为痛苦地死去。
宣王问道:“是叔叔来晚了,贤侄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