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书上说需循序渐进，请殿下忍耐片刻。”
——
屏风后传来水声，稍后一道声音响起：“伯言，帮我拿一下衣服。”
陆逊端坐在桌前读书，对广陵王的请求恍若未闻。
“陆逊……”
“……立容辨，卑毋谄，头颈必中。山立，时行，盛气颠实扬休，玉色。”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才起身拿起衣服朝屏风走去。
“殿下，请。”
很快广陵王就从屏风后走出来，她只披了一件橘红色的长衫，修长的双腿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红色很衬她，但陆逊一眼就看出，那件长衫——分明是自己的。
“抱歉殿下，是在下拿错了衣服。”
广陵王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故意道：“无事，反正今夜只我一人睡。”
陆逊不解，“可殿下不是说，让在下陪你……”
“你不是不愿意吗？我后悔了，你走吧。”广陵王说着真的开始后悔，陆逊一向对情爱无所求，是自己非逼着他来的。
“怎会！”陆逊难得有些慌乱，“在下并非不愿，只是觉得对待殿下需周全些，所以犹豫不决。”
陆逊握住广陵王的手，“在下既来了……便是对殿下有所求。”
那秀雅的眉目轻蹙，一双温润的眼眸倒映着眼前人，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深情动人。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广陵王试探着凑近轻吻他，陆逊除了有些慌乱地闭眼，确实没有避开。
轻柔如蝶翼的吻落下，陆逊还未多感受一下，广陵王就退开了。
他睁开眼，见广陵王微红着脸，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像是害羞极了。
这种事让女子主动，确实不妥。
陆逊道：“冒犯了。”
随即托起广陵王的脸，唇齿相接。
离的极近了，能闻到陆逊身上淡淡的书墨香，他有些笨拙地舔吻着，广陵王微微张口，迎着他进去。
广陵王被压倒在床上，陆逊俯身与她唇舌交缠，细微的水声在静夜中清晰可闻。红烛暖帐，春色渐浓。
半晌，勾缠的身影分开，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广陵王被看着又有些热气上涌，“伯言，你把灯灭了。”
光线太亮，反倒叫人不敢继续下去。
“抱歉殿下，在下有些怕黑。”况且有光的时候，才能更好地看清一向冷静的广陵王，不冷静的模样。
陆逊就着烛火解开那件深色的长衫，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姣好的身材，上面的每一寸都能轻易看清。
广陵王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掠过某些私密的地方，她咬着唇蜷缩起来，试图遮住那片发烫的皮肤。
第一次看见这番光景，陆逊也颇有些无措，但好在读了些书，不至于露怯。他低下头贴着广陵王的耳边安抚亲吻，一只手无师自通地揉弄着胸前的柔软。
第一次，陆逊有种脑子空白的感觉，明明是白日里看过的文字，此时却好像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手下的触感很好，这是书中不曾提及的，广陵王难耐的喘息也十分撩人，让人难以自持。
在今日之前，陆逊从来不知道原来情事是这样一件，难以形容的事情。既有些羞耻又欲罢不能，既堕落又让人甘于沉迷。
陆逊的动作虽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好在广陵王足够敏感，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能被挑起情欲。
感受到身下人的情动，陆逊进入了下一个步骤。他打开那双白皙漂亮的腿，修长的手指将私处撑开，指腹缓慢地抚弄着。
“殿下，这样舒服吗？”即便知道陆逊只是单纯地问自己感受，广陵王还是有些羞恼：“……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