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不上越殊了。
自从那天视频通话被突兀关掉,孙乐然就再也能见过他。和男朋友的交流,只能全靠微信。一开始越殊还会像约定的那样,每天都说早安晚安,分享日常。但等了几天,可怕的事就发生了。
越殊竟然要和她分手。
连她的东西,都已经搬到了别的地方。他给她找好了房子,地段不输越殊自己的家,还给了她一笔高昂的补偿。但越殊拒绝和她见面,也拒绝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太离谱了。
她不相信越殊是这样绝情的人,也想不通为什么他要分手,执意要一个理由。顾不得上司的苛责,她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下了飞机就打车往越殊家里赶。一路风尘,终于到了他的家门前。
她掏出小镜子,匆忙补了补妆容,又挽了挽头发。她想起越殊是怎么给她整理头发的,上次来这里,她手里的东西全被他接过,没有爱意,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她。短短几天,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副脱轨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熟练地输入密码,密码锁却没有反应。
她开始按门铃,锲而不舍。过了一阵子,门才开了,一股浓郁的酒气溢散,里面全然不像以前那样明亮温暖,反倒昏沉幽暗,充斥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氛围。
面前的人让她大惊失色。
是沈彦卿。
对方穿着睡衣,胸膛半露,低头看着她,酒气醺醺。虽然开了门,却分毫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宽阔的肩背,挡住了她向里望的视线。
孙乐然叫道:“我男朋友呢?……越殊在里面吗!!我要找他!!”
她忽然注意到沈彦卿脖颈上的一个咬痕,很浅,很小。能咬那里,必然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身为女人强烈的直觉,让她后背瞬间发寒。……这个咬痕,是在什么情况下,是由谁留下的……?
真的是……真的是越殊要和她分手吗?
浓郁的酒气混杂着男人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沈彦卿转身进去了。
要不是她反复确定过门牌号没错,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是误入了沈彦卿的家。
沈彦卿穿着居家服,自然地落座于沙发上,像这个家的主人一样。喵喵瑟缩着,在他的大手下一动不敢动,任由男人抚摸,看着孙乐然来了,颤巍巍地轻叫。
沈彦卿昏沉的眼睛盯着它。
几个小时前,越殊就像这只母猫一样,缩在他的手底下,讨好地求他轻点,轻点,再轻点,直到自己几乎停在他身体里不动了,才央求着,说就这样好不好。
……看来还是对他太过温柔了,没有让他意识到偷偷跑掉将会遭受什么样恐怖的对待。
地上摆着看起来异常昂贵的酒瓶,胡乱倒立着。
“……孙小姐。”他沉默了一会,轻声说,嗓音低沉,就像他最近出演的孙乐然最喜欢的一个权臣。“请你不要再纠缠越殊了。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会给你想要的任何补偿……这也是他的意思。”
孙乐然一滞,原本憧憬的、带着喜爱的眼神逐渐被看疯子的眼神所取代。
“……什么意思……?”
她颤抖着手,不可置信地问。
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低眉顺眼的青年,卑躬屈膝地弯腰贴近沈彦卿的耳朵,道:“老板,找到监控了……有人把先生带走了,正在找。”
沈彦卿说:“知道了。”
他举起酒瓶,喝了一口酒,看也没看孙乐然,颓废地说:“把孙小姐带走。……派那些人去把越殊给我抓回来。别伤到他。……算了,找到他在哪,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