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拾级而上,桑玄就听见了沉重的鼻息声。淫荡又夹杂着些许痛苦,似乎是无法纾解,硬憋得厉害。但是他推开房门,看着剧烈摇晃着的床和交缠着的两具躯体,看不出索琰有一点“忍耐”的样子。
越殊整个人都被叠了起来。索琰箍着他的大腿和胳膊,挺着精壮的腰一下又一下地沉入,阴茎埋在越殊大张着的股间抽送,发出黏腻暧昧的密集水声。被重击入侵时压抑的凄切嘶鸣很微弱,在床板震动和索琰的喘息声里更是弱得难以令人察觉。
这样的姿势他无法反抗,完全成了可怜的性奴。
平日里他脸皮薄,又不愿意做,要他主动,只会慢吞吞地上下套弄,要不就是求着用手,用嘴。他落到索琰和沈彦卿手里之后什么姿势都被用了个遍,玩得一塌糊涂。沈彦卿多少会让他也尝到甜头,毕竟他是个烂人,手段花样多。但索琰不是这样。他钟爱拳击,骨子里暴戾不堪。
手痒时沙袋远远不够。那些陪练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九,满身腱子肉,在他面前老实的很。陪练在索琰面前唯唯诺诺,可要和越殊比算得上是凶神恶煞,连线条都是粗的。越殊怀孕时曾误闯进拳室,目睹那些人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满地血迹,吓得差点流产。
他那时才意识到在他面前撒娇爱哭的索琰背地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看见索琰就应激地躲,甚至爬进衣柜里藏着不愿出来。索琰一开始还有耐心哄一哄,但后来被他的躲避弄急了,直接堵着人温存。那时夏侯抱着越殊安抚,桑玄立在一侧,注意到越殊的头顶离一米八的线还差一点。
不仅差一点,而且骨架纤细,有一种青年特有的轻盈感。那些落在越凝身上的拳绝不会落在他身上,因为越殊经不住一下。而索琰虽然舍不得打他,可床笫间也真的不会轻点。交媾本身就是暴力血腥的,何况是索琰这样近乎疯癫的男人。
体型的差异,决定了越殊在床上异常难挨。更糟糕的是,他对男人没有欲望。一分一毫都没有。不论他高潮失禁成什么样子,等清醒回神以后,他都像是犯了错似的哆嗦。
他对他们的权势更无欲望,从未开口索取过什么。如果放任越殊去工作,他会成为优秀的技术骨干,工程师,家庭美满,事业得意,他什么都不缺。唯独想要的自由……和想要了他们的命一样没有可能。
所以无解,是死局。但死局不代表没有好路,起码把越殊关在家里关了二十年已经得到了很多成果。训诫调教的阶段过去,稍微施加些许温柔就会让他心怀感激。只不过……这次放他出去的试探,没有得到好的苗头。
越殊在痉挛。
索琰的手指正插在他嘴里捏着他的舌头,因为接吻的时候他避开了,湿黏的吻落在了唇角。当时索琰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捏着他的嘴唇直勾勾地盯着里面,在屡次勾缠不得后直接掐住了他的腮下。
“别动……别动。”
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喘着粗气慢慢凑近,突然深深吻了下去,挣扎间连紧密贴合的四片唇间满是鲜血也毫无所觉。
越殊的抵抗比以前每一次都剧烈,连亲吻都不顺从了。
怎么样才能让他沉迷自己的身体呢。
他的肌肉精健,身体壮实,每丝弧度都含着力与美。
但是越殊不喜欢。
不要。
只会害怕。怕得要命,连站在他面前都不肯抬头看。
索琰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下身已经不受控制地插进了最深,硬得要爆炸了似的在越殊体内乱转,试图勾起他的情欲。也许已经有了情欲,因为相连的地方只要一抽出就能带出一滩水液,越殊的身体也因高潮痉挛哆嗦得厉害,浑身红润,可是……
他低头,看着自己和越殊黏在一起的耻骨。停下了动作,越殊的腰仍维持着被他插到潮吹崩溃的姿势挺在半空哆嗦,慢慢无力垂软了下来,却没有再吞咽他一下。
“小凝没事。”
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床角微微一沉。打火机的声音很快止息,烟雾升起。桑玄已经很久不抽烟了,和越殊生活在一起之后基本戒断。不过,最近这几天……他故态复萌了。
“管管他吧。让他亲。”越殊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有点沙哑的语气,蛊惑的语调。“我们都很想你呢……宝贝。”
管管他吧。
以前好像也听过这句话。
越殊朦胧地想。
那时桑玄绑好了绳子,垂眸很温柔地抚摸他的脸,丝毫不在意旁边索琰发病时的挣扎咆哮。唇贴着唇,他轻声说:“他只听你的话,宝贝。管管他吧,试着享受他,好吗?你看。”
他托起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伸向了索琰。桑玄的手有力而又稳定,包覆着他哆嗦着的素白手指,一贴近索琰的脸,微红的指尖就被含进去疯狂嘬舔。他在桑玄怀里颤抖着,眼神呆滞而又惊恐,看着自己的指尖被索琰吞噬进去,又因为桑玄的固定而动弹不得。索琰像是得到了什么烈性的春药一样舔着他,躁狂的动作止息了,只有眼神像是想要将他扒皮拆骨。
他被放在了索琰的身上。
慢点。
轻点。
我动……我动,你不要急……
求你……
求求你……
索琳求他安抚索琰,愿意给一切她能给的代价。但是越殊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从这里爬出来。
爬了二十年了,到现在几乎成了一场梦。他以为自己不会再适应外面的世界,疯子度测他几天才会玩够,但是最终并没有皆大欢喜的结局。
越殊慢慢转过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床边的桑玄。他是对他最温柔的那个人,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在他被锁进阁楼锁了两个月的时候,只有桑玄会给他看小凝的照片。
他也让他生气了。
那会面临着什么呢。
青紫的手腕勾住了索琰的脖子,越殊抬起腰腹,很努力地贴近了索琰坚硬的胸肌腹肌,于是上身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被压得近乎麻木的腿滑了下来,很乖地缠住了索琰的腰。予取予求的姿势,连下身都开始夹紧了阴茎吮吸。索琰浑身一颤,立刻搂紧了越殊的腰癫狂地耸动起来。他的性器本就粗大,又套着那个东西,越殊再也无法忍耐,失声痛哭。
“抱我……抱我起来,我想在上面……”他咬着索琰的耳朵啜泣,奏效了。天旋地转,他趴在了索琰身上,整副被折磨得爱痕斑驳的身体都暴露在桑玄面前。“别……你别动,不舒服……我……我来……”
索琰抱着他的腰,眼睛亮亮地盯着他,额上满是汗水。
越殊坐在索琰的胯上,很慢地抬起腰。阴茎从穴口处慢慢抽离,露出一点阴茎套环漆黑的轮廓。那个东西把他的内壁磨得失禁似的流水,几乎要了他的命。不管他怎么恳求索琰还是分开他的双腿戴着它插了进来,几乎是一下就把他干到崩溃了。
他咬着牙慢慢坐了下去,下腹隐隐鼓起。
他不敢看桑玄的眼神,但他知道桑玄正在看他。
桑玄的确在看他。
妻子赤身裸体,白皙的手臂撑在男人肩上,细瘦的腰弓着,小腹凸起后又平坦,翘着屁股坐在男人暴涨的性器上,缓慢吃力地抬起又坐实。动作简直慢得令人发笑,而且越来越敷衍,膝弯跪坐在床,抬起瘦弱的胯部,把阴茎根部都留在了外面,流着泪挺腰虚虚磨蹭,看起来像马上就要站起来逃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