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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瞳孔吗？还是说怎么了？
Alpha的整个眼眶都是一片纯净的白色，甚至连红血丝都没有。让他第一眼就想起，他正热追的动漫里，里边一个叫旋风忍者的无瞳眼。
皮肤也好白，白的跟面粉有一拼...
虽然除了眼睛外的五官都很正常，甚至称得上优异。但那他妈也白的太吓人了吧，整个人跟从动漫里走出来的纸模一样。
所以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这个才不敢抬头走路，然后被羞辱欺凌，接着再自杀未遂，最后又好心给那些肇事人签了谅解书？——一个感觉起来相当可怜的烂好人。
但他为什么不戴个墨镜或者口罩呢？如果天天就像那样一直低着头走路，一天得撞到多少人啊。别说万一遇见脾气更不好的，挨顿打也在情理之中吧。
“唉....”
楚岚轻声叹气，完全没了心思听课，他托腮望着窗外，满脑子都是昨天两人后来不愉快的分别——对方的眼神看起来相当受伤，一把推开他逃走后直接蹬蹬蹬没了影，连哪个班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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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哥？”岑修唤道。
下课铃响，老师都走了，他见楚岚还是转着笔望着窗户发呆，手又在楚岚面前挥了挥，接着坏笑打趣：“想啥呢，是不是昨晚做春梦了。”
“没，没....”楚岚回了魂，放下笔收起课本。第二课间的休息时间有四十分钟长，随后就有人不断约他，不是让打球就是去厕所抽烟，都被他一一回拒掉。
Omega只是心不在焉仰躺在课椅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晃眼睛的白炽灯，随着视线越来越疲惫模糊，满脑子都是Alpha纯白色的眼球，连视线焦点都察觉不到在哪，久久挥之不去。
“好了，别想了，出去散散心就好了。我女神这会儿估计在音乐室练琴呢，咱买两束花去给她捧个场。”岑修揉了揉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楚岚脑袋安慰道，接着摸了摸用来消费的校园卡在兜里，迫不及待起身。
“嗯，行。”楚岚坐正身子，整了整被岑修揉乱的棕发，想着反正跟自己没关系，他干嘛还在这为了些事不关己的事情糟心，便听了岑修的建议。反正昨天因为和那人的意外也没去看成。
然后楚岚刚准备起身，就听到中间课桌的一头黑发男生起高调，也就是他们六班热衷于制造舆论的碎嘴子。凭着家里有点小权小势，偶尔给一些无头苍蝇带点小头，叫陈乾。
——“唉！旁边三班还有个转学生，他老低着头走路，你们有谁碰见没。”
眼皮一颤，楚岚抬一半的屁股又坐了回去，被好奇勾的心里不上不下，紧接就告诉岑修先走，他一会儿看情况再去。
岑修没当回事，答应声好离开，接着陈乾同桌的女生青芽回复道，“啊？没啊，怎么又来个转学生。”
“然后呢，他怎么了？”另一个男生闲得无聊，也好奇参加进来这个话题。
“这么说吧。那个男生，我建议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千万别去好奇他的脸，不然只会害了你们。”陈乾一副故弄玄虚的夸张模样，见吸引来周围一圈人的好奇目光，得意洋洋接着开口，“当然，如果你们非得好奇，到时候有心理阴影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到底怎么了，你有话直说行不行，大老爷们怎么磨磨唧唧的。”青芽被陈乾吊起胃口，等不及的催促道，随后接二连三的人也开始跟着询问情况。
“正准备说呢，急啥。”陈乾开口解释，说时还接连打着冷战，好像真见到鬼了一样，语气阴恻恻的，“我跟你们讲，他没有眼珠子。而且皮肤超级白，大晚上的跟个鬼一样，害我半夜噩梦都做上了。”
“什么？没有瞳孔？”青芽难以置信道，“你开玩笑吧，没瞳孔怎么看见东西的。”
“就是啊，你这不纯纯扯淡吗，这点常识都没有。”另一个男生附和。
“额...”陈乾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反应过来接着说，“那可能不是没有眼珠子，是他眼珠子本身就是白色的。”
“总之很吓人，我都纳闷学校怎么能放他进来的，晚上吓死人怎么办。”
“切、你不会又在这儿编瞎话呢吧。”青芽不太信得过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翻了个白眼质疑道。
“真的！骗你们不得好死。”陈乾急的举手起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瞳孔什么的，但他眼睛全是眼白，根本看不出来有眼仁。”
“我去！三班是吧，我过去看看。”见陈乾这么毒的誓都发了，男生立马来了猎奇欲，说完想起身又被陈乾叫住。
“别去了，他不给人看，我那是偷偷跟着他去厕所，从镜子里看到的。”
“简单，那我也偷偷跟着他去厕所呗。”
男生说完起身，朝着后门走去，路过才发现往常一下课就没影的Omega这会儿竟然在座位老老实实坐着——正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搭在桌沿上的手攥成拳头，紧绷到骨头就快从皮肤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