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战乱星的港口时,林斯砚竟然有种重获新生、重见天日的感觉。五年前他第一次踏上首都星的土地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战乱星一年四个季节中,冬季几乎占了一半。此时首都星尚且还在夏季的尾巴徘徊、缠缠绵绵不肯入秋,战乱星却已经即将入冬,温度降到个位数,下星梭前叶乘风怕林斯砚冷,摁着他套了一身厚外套。
林斯砚嫌他烦,结果被剥光了按在床上,从乳头到逼都被舔了一遍。alpha漂亮的脸上连眼睫都挂上了淫水,高挺的鼻梁上更是沾着一层晶亮的水泽。叶乘风蹲在他腿间,他长得确实漂亮,自然而然便有种让人亲近的气质,那张被誉为“帝国之光”的脸贴在Omega湿红的肉唇上,鼻梁几乎要顶着那颗骚阴蒂,呼吸间的湿润的气流惹得白腻的腿心微微颤抖,薄唇几乎是贴着那口湿润的小穴张合:“斯砚不肯穿衣服是想连乳孔也被肏吗?”
“奶子肏开了,以后就可以给老公喂奶了。”
林斯砚下意识想踹他,伸脚到一半看见叶乘风别有意味的笑意又收了回来——他被叶乘风玩尿道玩到受不了时,气急往他身上踩了一脚,白皙的脚心压在胯间鼓鼓囊囊的一团上,恶意地碾了几下。结果就被叶乘风强行绑在床上,后穴含着他的阴茎,雌穴被他拿着尿道棒来来回回地肏干尿孔,难以想象的酸疼中夹杂着致命的快感,让他反复高潮了好几次,结束的时候他连合拢双腿的力气都没有,呆呆地看着叶乘风换了一天之内的第二张床单。
林斯砚跟叶乘风单独呆了三天,呆得最后一看见他就腿软。叶乘风不像其他几个人一样,饿狼似的时时刻刻叼住他不放,但他只要开始,就绝不会轻易停下。
他长得漂亮无害,神态温柔,嗓音宠溺,下了床是最体贴完美的情人,上床后却从不手软,他对林斯砚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的底线都拿捏得十分精准,永远都做到能卡在底线的那条边上,让他的肉体得到最为极致的痛苦和欢愉。
就像现在,叶乘风又变回了完美的未婚夫模样。他走在林斯砚前面,与他大概错开了半个身子的距离,严密地护着他,在喧闹的人群里愣是为林斯砚圈出了一块清静。
叶乘风穿着大衣,肩膀宽阔平直,背脊舒展出流畅挺直的线条,他后背仿佛长了眼睛,哪怕没有回头也察觉到了林斯砚的视线,微侧过了半张脸,含笑道:“怎么了?”
笑容礼貌温和,好像下星梭前把人乳头咬得现在摩挲着柔软的衬衣布料都会一阵阵刺痛的不是他一样。
林斯砚在这三天里把帝国日报近十年来科技板块的内容做了一个简单整理,他想起自己无意间扫过的另一个板块上的内容,是讲一个变态杀人狂的心路历程。报道里采访了罪犯的亲朋友邻,得到的评价都是温和有礼,很难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从这个角度看,帝国皇太子和变态杀人狂在某方面也算是殊途同归。
“师兄,我觉得你很有杰斯洛的气质。”杰斯洛,正是那位变态杀人狂的名字。
叶乘风帮他整理时也看到了那篇报道,他唇角笑意更深,“是吗?我觉得我比他要帅很多。”他意味深长道:“而且据说他是个性无能,斯砚是在质疑我的性能力吗?”
战乱星的港口又破又小,两个人腿都长,闲聊间便走到了门口。
叶乘风去过不少基层,但他敢肯定这是他来过的最破的一个。
这里曾经是星际海盗的故乡,近些年来才名义上归帝国管辖,自然享受不到帝国对荒星的种种扶持政策。几次飞跃式的科技革命看起来也一点没感染到战乱星,这里是整个帝国最偏僻落后的地方,整颗星球的经济都是靠黑市里的色情交易和“斗兽场”支撑起来的。
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也是……林斯砚生长的地方。
首都星也没有高耸的楼房,但那是为了美观,每栋楼房都是由设计师精心设计,错落有致,美轮美奂。但眼前的低矮楼房毫无规律地分布着,外皮有明显被风化的痕迹,灰色粗糙的内里裸露着,肉眼甚至能看见有白色的灰尘往下落,显然连安全居住都是问题。空气里充斥着腐烂的下水道的味道,道路坑洼不平,来往车辆毫无秩序,布满污泥的车身,老旧的型号,是帝国早已绝迹的只能在地面行驶的型号。更多的是穿着破旧的行人,神色疲倦、麻木,哦,当然还有满脸热情的黑车司机。
叶乘风不由皱起了眉,据他所知,这里是战乱星第六街区,已经算是战乱星相对好一点的地方了,而林斯砚是在十三街区的贫民窟长大的,他早查过林斯砚的资料,但还是第一次直面他的生长环境。林斯砚的长相实在是过于精致漂亮、自带一股疏离冷淡的气质,更何况他还是大众印象里较弱的Omega。这样的人总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被琼脂玉露堆着养大的,舍不得让他经历任何风霜刀剑,让人恨不得建造一座透明的水晶宫供养着他。
林斯砚误会了他皱眉的意思,体贴地安慰他:“到了基地会好些,这里就是这样。”他按住了在脑子里疯狂尖叫露馅了的系统,实在为它的职业生涯担心:“我又不是撞坏了海马体,一点也想不起来才不正常,更不可能失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