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梦。
冯小宇侧过身,枕在手臂上,注视着剑眉微蹙,星眸紧闭的冯建。
男人睡得很熟,呼吸平稳,颤抖的手指轻轻落到他刀削般坚毅的脸庞上,他也没有半分反应。
指腹碰到微温感,男人的鼻息温热,冯小宇的手狠狠抖了一下,胸腔霎那间蓄满了一种名为失而复得的激动。
如果是梦,梦不会这么真;如果是梦,他也愿意留在这个爸爸还活着的梦里。
冯小宇眼睛微红,神情逐渐坚定,他凝视着昏睡中的冯建,暗自立下誓言:这一次,我一定要救回爸爸。
上辈子他没有经验,手忙脚乱捡回昏倒的爸爸,等掏出那包被塑料袋包得好好的退烧药,已经是两天后了,爸爸本就冷烧,昏迷两天后体力值降到最低,已无法进食,整个人硬得像尸体一样,准备好了冲剂和退烧药冯小宇却怎么喂进嘴里,冯建却咽不下去,药全都浪费了,错过了退烧的最佳时期。
冷烧病毒本质是发烧,身体长时间处于低烧,免疫系统被攻破,人体的体温调节系统失常,需要借助的外力保温才能维持体温,否则器官运行缓慢,身体失衡,一直失温,人最后便会器官衰竭,直接冷死。
这本来不是个严重的病,可偏偏橘子村大水断了电路,冯小宇别说给冯建保暖,就是连煮个热水他都做不到,而且这些经验是大雨下了半个月后专家紧急得出的,上辈子的冯小宇根本接触不到这些知识点,只能眼睁睁看着……
好在,这一次,他都懂,一切都来得及。
首先,要让爸爸把退烧药吃了。
冯小宇翻身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从冯建那堆脏衣服里找到藏有退烧药的小塑料袋,仔细冲洗干净污水打开拿出药纸包和冲剂。
没有热水,只有冷水,冲剂泡不开,而且中了冷烧病毒的人喝不得冷水……
冯小宇好歹是独立活过一世的人,不会被这点事阻碍住,有重来的一次机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救活爸爸。
不就是热点药水吗?
冯小宇提前装好小半杯过滤后的纯净水,拿着小碗和退烧药坐到了床边,看了睡得毫无防备的冯建一眼,撕开药剂到在了小碗上,又倒了一点水进去,拿勺子捣了半天,实在水溶不掉了,这才端起小药碗,抿了一口半溶的药水。
橘子村的药剂都是老医生调配的,非常苦,但冯小宇却像没味觉似的,面容清冷无情,他用口中的温度温水溶药,清亮的眼睛看着冯建,眼神温柔无比,若是这刻冯建醒来,定会发现眼前人心里眼里都盛满了自己,但他睡着了,什么都没看见。
药苦,能救爸爸就是好的,所以舌尖苦涩,冯小宇的心里却是甜的。
他一口一口温融了药剂再吐回去,再抿,如此反复,将一小碗药剂都融化了,再咬着退烧药,扶着冯建的脸吻上去,用着小舌头将苦苦的退烧药退进他嘴里,再将药水哺喂进去。
冯建昏迷,在冷烧初期身体机能却还有着本能,感觉到口中有润水,他下意识地就吮吸吞咽着,退烧药顺利咽了进去,后来他又尝到一股又苦又甜的水液,身体渴得紧,他顾不得考虑,喉咙干的只想喝水,便努力吮着,从一个软软的地方把水吸出来好多次。
他一开始,以为是梦到了小时候母亲给他喂奶,可后来他发现那软软的地方水会干,需要离开一会儿,重新压回来才会有水液,冯建便迷糊了,对这个会流水的地方好奇不已,拼命张开眼,试图看清楚。
眼皮艰难地打开一条细缝,看见一位仙子似的人儿低垂眼帘,轻颤羽睫,手捧着他的脸,小巧的红唇沾着水光,凑近了——冯建就看不到了,然后熟悉的软软触感又压到了他的嘴唇上。
这是,小宇的嘴巴在给自己喂水吗?
冯建有些迷糊地想,他没想通,混沌的脑袋就又冒烟当机,让他昏迷过去。
他醒来的事冯小宇没发现,他喂完这口水,发现冯建终于不再主动吸水了,心里估计他喝够了,便停下来,把口中余下的水咽下,取过纸巾来把红唇上沾得水渍给擦干净。
花红的花瓣唇即使微肿了也好看,他擦完水,完美得找不到一条唇纹的花瓣唇抿了抿,微微牵起,露出一个开心的笑颜。
冯小宇掀开厚被子,钻进被窝里拥抱冯建,将侧脸贴到他壮实的胸膛上,轻声呐呐:“还好,药爸爸都吃进去了,这一次都来得及的,爸爸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冯建没有回应,只有胸膛规律起伏着,冯小宇却感到幸福的无可比拟。
要知道……他的噩梦就是冯建的胸膛停止了起伏……倚靠了十几年的胸膛变冷、变硬,那是他最害怕记起的记忆。
事情到这里本该就结束了。
但吃了退烧药的冯建体温却没有停止下降,盖在五张大棉被里他依然体温低得厉害,冯小宇陪着他躺了半个小时,见自己热得流汗,冯建却依然冷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就明白仅退烧药还不够,他需要把冯建的体温给拉上来。
盖被子没用,那穿衣服也是没用的。
家里没有电,冯小宇迅速把能用的办法过滤了一遍,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还是武侠剧里的办法最管用——当电视剧里的男女主遇上剧毒,女主角只要脱光衣服抱一晚男主,第二天男主角就能恢复正常。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人的体温是恒定的,他可以一直温暖爸爸,当爸爸的电热宝。
做好决定,冯小宇把冯建的衣服脱了扔到床下,连带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他的动作很快,唯有看见冯建被洪水泡的发白发皱的双脚动作有些卡顿,眼神霎时蒙上一层心疼,良久,他定了定神,眼神逐渐坚定,心疼通通化作他要救爸爸的决心,心中再无父子隔阂,直接将赤裸温热的身体贴上冯建的。
冯建的身上很冷,体温低得像冰块,而且他是农夫,一辈子围着橘子林打转,上下打药采果搬运,这些农活都是他一个人做,工作量大,人就结实,他本就长得大高马大,肌肉还结实,看着气势特别唬人,他去外面谈橘子的果单,收购商都不敢坑他。
冯小宇原来很喜欢爸爸这身充满男子气概的肌肉,直到现在抱上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男人身上的肌肉沟壑分明,腹部像梯田,胸肌像石头,就是大腿肌肉也像条条巨龙磐石,这样一看就知道隐藏着巨大体能的身体,能够让所有崇拜力量的人为之迷糊,当然——也咯得人疼。
脸贴着爸爸双开门似开阔的肩膀,冯小宇忍着身下乱石堆一样坚硬冰冷的触感,主动拉着冯建的两条手臂圈住自己后腰、
他本是想,两个人抱得贴紧点,肌肤接触面积大点,爸爸能够接触到温暖也多点。
哪知冯建的手一搭上去,两个手掌就很巧秒地覆盖到两瓣挺翘的屁股,无师自通地抓住两边臀瓣,往外扯了扯。
“啊~爸爸你做什么!”
冯小宇轻呼,不适地扭了扭屁股,试图挣开掉亲父的两只咸猪手,可他越挣扎,冯建就越逆反,力气越来越大,把两边屁股当做手撕面包一样撕扯,迫使雪山般幽深美丽的股缝打开,露出里面红莲般娇嫩青涩的红菊。
他的手指深深凹陷进臀肉里,鹰爪般拉扯着股缝间的嫩肉,直将那朵瑰丽的红莲扯得花瓣分离,变成圆形小口,露出红润润的滚热蜜肠之地。
“别扯了~屁眼被扯开了爸爸~”
他明明只是帮爸爸温暖身体,怎么会这样……冯小宇羞耻地的双手捂脸,不敢再挣扎了,尴尬地保持这样微绽红菊的姿势,就怕爸爸再将他的屁眼扯大。
许是冯建昏迷中听见了求饶,忽得不再用力,放过了冯小宇,只是动作暂停在那里,红菊收缩绽放,花瓣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活动,菊肠的红口合不拢,只能呼呼往外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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