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变化好大!
黎里觉得自己隐约得到了他的一点“认同”,至少应该是被他划分在安全线之内的,所以他展示出来的态度就跟以前很不一样。黎里甚至可以由此延伸设想,他如果真陷入了恋爱中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那必然会展现更多的幽默和风趣以及温柔和宠爱。
那得多让人怦然心动?
没时间多想,黎里开始为宴闻布置碗筷。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宴霁解释道:“你不是说我点的菜分量多吗?我就试试问我哥来不来,没想到他真来了。”
宴闻道:“毕竟这里的味道还不错。”
宴霁又急急忙忙站了起来,“我去趟厕所。”
“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宴霁看起来确实挺急的,动作都很快,从站起来到出门的时间一眼都没朝黎里看过。
明明是逃离的动作,黎里却起了别的误解,“这家伙,不会真的看中哪个同事了吧?”他说得很小声,宴闻却听见了,问他:“怎么回事?”
“刚刚他都在打量我的那些同事,可能在观察哪个更漂亮。”黎里朝他挤了挤眼睛,声音更小了,“你看你还防我,这家伙搞不好不用到毕业就被女孩子大着肚子逼婚了,这么花心,说不定还不止一个。”
宴闻像是没认真听,视线一直落在他开合的嘴唇上,突然问道:“唇膏怎么被蹭掉了一块?偷吃了?”
黎里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还以为自己的唇膏被蹭掉的地方太多了,走到屋子里作为装饰的水缸前仔细看了看水中的倒影才知道并没有那么严重。被蹭掉的地方只是一小块,如果不太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阿霁喂我的时候手抖了一下被蹭掉的。”
宴闻蹙起眉来,“阿霁喂你?”
黎里怀疑他可能想歪了,解释道:“就是拿筷子喂我吃肉。”
“同一双筷子?”
见他连笑意都收敛了,眉目又恢复冷淡,黎里就有些烦躁。
看过了他的温柔,黎里就有点不太喜欢他再用这副态度对自己,好像又变成了最开始的相处模式一样。黎里露出笑容,尽量让自己笑得像朵花儿,“我们经常吃同一份食物,不会刻意去分餐具,有什么问题吗?哥。”
那声“哥”咬得又软又刻意,含着些微的挑衅。黎里道:“宿舍里的男生几乎都这样,这种行为是不可能把您弟弟掰弯的。”
宴闻道:“容易感染幽门螺旋杆菌。”
黎里被气笑了,“如果真的感染了的话,我跟你接过那么多次吻,肯定也传染给你了。”
门是被关上的,木质的门,门上还有用雕花装饰的气窗,因为空间大也根本没做太好的隔音,外面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菜馆对员工的服务态度要求很严格,见到客人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问好,所以外面有一声声的“先生晚上好”或者“先生小姐欢迎光临很高兴为您服务”的声音,以及各种各样的脚步声。
黎里被抓住衣襟的时候还有点紧张,当对方英俊的五官被放大的时候他就放松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咕哝道:“如果被阿霁撞破了,我不会退钱……”他话音刚落,就被宴闻吻住了双唇。
有点色情的那种吻法,将他的双唇都含吮住,舌头并不往他口腔里探,而是在他唇瓣上舔舐含吮,似乎在将他唇上的唇膏一点一点舔下来,偶尔还用牙齿轻轻啃咬。
这种吻法跟以前都不一样,黎里一尾舌头游弋在口腔里,找不到探出来的机会,呼吸反而比之前还要喘。唇瓣被肆意掠夺摩擦,被对方的口水浸润过每一寸,分开时还吮吸着吐出,然后发出“啵”的声响。
要不是手掌还抓着桌子的边缘,黎里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他眼中盈了一点水汽,还没散尽门就被推开了,别的服务生用恭谨的姿势迎着宴霁走了进来。
黎里慌忙用纸巾抹了下嘴唇上的痕迹,一边瞪了宴闻一眼。
他唇膏几乎都被蹭掉了,但过度的吸吮填补了那抹艳色,宴霁对女性的妆容向来很在行也很注重,这次居然没有注意到,于是黎里也就避开了被询问的窘态,得以在空闲的时候去卫生间补齐了自己的妆容。
用完了餐宴霁也不肯走,居然要黎里摆棋盘对弈,他本来想叫个专门服务这类的服务生的,宴闻却站起身来,“我跟你来玩两局。”
宴霁有些惊讶,“哥你不忙吗?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还在开会吧?晚上不需要加班吗?”
“要是需要的话,我还来跟你吃饭干什么?”宴闻挑了下眉,“不愿意跟我玩?”
“太久没虐我了是吧?今天就上你过过瘾,不过你得让我两个子。”宴霁又看着黎里,“你今晚给我当棋童。”
黎里道:“我看不懂围棋。”他小时候学的特长是英语和画画,画画因为没有什么兴趣在六年级的时候就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