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下来黎里才察觉自己蹦跶出了一身汗,等宴闻凑过来露出皱眉头的表情时他又意识到自己的脸有些红,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宴闻奚落他,“跳得挺欢啊?很喜欢那几个人?”
“冤枉,我连他们名字都记不清。”黎里朝他露出笑容,“就是气氛到了而已,你没看到你奶奶和你外婆,她们跳得更欢。”
宴闻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出太多汗了。”
“那我先去洗个澡?”黎里也嫌自己身上汗味重,要是以往他可能不会那么在意,但现在却在意的不得了,又朝后退了一步。
宴闻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做完后一起洗。”
时间还早,外面又热闹,鲜少有人会这么早进房间来休息,所以两个人吻得有些肆无忌惮。黎里被压在床上扯下裤子的时候有些羞耻,又忍不住道:“没想到你欲望这么强烈。”
宴闻已经剥掉他的内裤,手掌往他的股间抹了一把,再把沾染上的亮晶晶水液凑到黎里面前给他看,“我欲望强烈?你呢?”
黎里用被子捂住半张脸,声音有些闷闷的,“那就算半斤八两好了。”
他在走过来的路上就湿了。
一想到会背着人群跟这个男人亲密接触,他的身体就先食髓知味般的涌起了强烈的性欲,阴茎勃起,雌穴溢出春水,就连后穴都狠狠收缩了一下。这个男人像在他身体上打上了印记,只要联想到跟他相关的事,总是很容易起反应。
更何况他们刚刚接吻那么激烈,丝毫不亚于直接的性交。
宴闻低低笑了一声,两根手指寻着他的穴口挤了进去,摩擦间黎里就忍不住细细叫出声来,屁股也翘得更高了一些。宴闻嫌他衣服下摆遮掩住了曼妙的胴体,也不抽出手来捞上去,反而用牙齿咬住了布料往上面卷,又接连落下吻痕,还突然问道:“我外婆她们邀请你去游泳,为什么不去?”
“肩膀上有牙印。”黎里抱怨他,“你昨天死命咬了我一口,痕迹到现在一点没散。”
宴闻又用牙齿扯开他的领口,直至露出圆润的肩头来。在那上面,确实残留着一个鲜明的牙印,有些破皮了,但并没有渗血。宴闻昨天情难自禁的时候咬了一口,倒没想到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力道,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黎里侧过半张脸来看他,“你觉得自己有诚意吗?”
宴闻失笑,但乐于在这种时候纵容他,“那怎么样才算有诚意?给你补偿款?”
要是以往,黎里必然就顺水推舟受了,可现在在这种气氛下提钱,反而让他有些难受,像是在提醒他两个人之间只是金钱交易一样。
尽管事实就是如此。
黎里忍着心底的异样,缓缓道:“当然是让我咬回来。”他还朝对方龇牙,摆出一副很危险的样子。
宴闻被他逗笑了,但更多的是兴奋,竟忍不住凑过来吻他,一边抽出手指一边去解皮带。随着拉链声响尽,滚烫的东西被释放出来,下一秒就抵上了那湿软的穴口,然后顶了进去。
“唔……”黎里躲不开他的唇舌,也躲不开他的阴茎,上下两张“嘴”都被入侵,整个人彻底被男人的气味所围绕。阴茎被送到深处的时候,黎里心底那点空虚终于被填满,软舌也不再躲藏,而是乖乖送上去给男人吃,还顺从地吞吮他渡过来的口水。
时间要比前一天宽裕,游轮那么大,宴霁有朋友、有亲戚要陪伴和寒暄,似乎还找到一个合口味的目标,所以不担心他会突然过来打扰。
游轮上的房间也分了好几个档次,身为主家的宴闻的房间当然是比较宽敞的,还有一个大大的窗台。做到一半的时候,宴闻把灯关掉了,把窗帘拉开,抱着黎里在窗户旁边做。
窗户开了缝隙,风吹过,将大海特有的味道送来。黎里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有些腥。”
宴闻把他衣服都剥干净了,肆意在他胸口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一边往他的小穴里冲撞着,闻言问道:“不喜欢这股味道?”
“感觉像在跟咸鱼做爱。”
宴闻又被气笑了,陡然将阴茎拔出。眼见就要彻底抽出,小穴里骤然涌起的空虚感让黎里发出一声呻吟,双腿连忙勾着对方的腰,又攀上对方的肩膀,软声道:“我喜欢跟咸鱼做爱。”
宴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我不喜欢被当成咸鱼。”
黎里以为他又生气了,宴闻却只是把窗户完全关严实了,然后将他翻转过去对着玻璃,就着这个姿势重新插入进去。男人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看来我不够激烈,还能让你分心在意这些细节。”
黎里预感有些不大美妙,可还来不及讨饶,男人就开始肏干起来。
这一次不再是温吞的做爱,甚至比任何一次都还要来的激烈一些,粗长的阴茎破开绵软湿滑的媚肉,直接往他最里面那张“小嘴”进攻。那里像能孕育生命的子宫,可被顶弄时却全然没有子宫会承受的痛楚,反而酥麻到让黎里软了腰肢,最终只能大张着腿敞着媚穴被男人侵犯。
确实舒服到让他无暇在顾及环境或者气味了。
月亮高悬,月光洒在海面上荡漾着细碎的光芒,大海那么黑暗,却又那么辽阔,游轮浮在上面仿佛一叶扁舟般渺小。可他们处在这里感受到的欢愉是巨大的,大到似乎能填满黎里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