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为什么不冷。”
“昨天我放在保温饭盒里。”
“那今天也放在保温饭盒里。”
“今天没有保温饭盒。”
楚吟力度适中,将喻舟疲惫紧绷的精神按得松泛下来。
喻舟的声音慢慢轻下来,他很执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昨天可以买,今天不可以?”
楚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为什么昨天有好好爱我,今天没有。
他向来乐得享受喻舟这样小小的依赖和任性,闻言笑了声,“睡一觉,待会儿就有。”
喻舟终于满意地闭上眼睛,灯光下的睡颜显得恬静安谧,气质不像他睁眼时那么锐利,几缕软软垂下的发丝搔到眼皮上有点痒,楚吟给他拨开,温热的指腹触碰到肌肤,又惹得睡着的人轻哼一声。
他说要楚吟买就是指定他亲自去买,再亲手拿回来,中间但凡有任何一个过程假手于人,处在微妙状态的喻舟就会狠狠发一通脾气。
楚吟不欲再给他添烦恼,拍戏是很累的一件事,他穿好西装外套,拿过毯子给喻舟盖上,又叮嘱助理别吵他,这才开车去买粉蒸肉。
来回三百公里还是夜路,楚吟中途回家拿了保温饭盒装起来才往回开,好在拿到剧组的东西还是热的,他松了一口气,笑着拿饭盒和正在准备拍戏的喻舟挥了挥手。
睡了一觉精神好很多,杨济是个很严格的导演,新人演员的优点和缺点都分外明显,喻舟很有灵气,却也缺乏技巧,有时候一场戏要ng十五六遍才能彻底过去。
等到下戏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楚吟坐在一边看,小熊*****图案的保温饭盒可以插上电加热,终于在他热第三遍的时候喻舟走过来。
一言不发地将脑袋埋进楚吟怀里,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好累。”
所以你为什么不帮帮我。
“在拍戏,杨济是个很好的导演。”楚吟抚摸着他的脊背,他对于哄孩子已经很有自己的一套了。
喻舟明知道楚吟不会也不应该插手剧组的进度,可他还是忍不住委屈,“他们为什么拍的很好。”
楚吟拉着他坐到一边的凳子上,打开饭盒夹了一块粉蒸肉送进他嘴里,“你才是最好的。”
喻舟咽下去,“你又看不懂拍戏。”
“可我看得懂你。”
人在极端劳累的时候会不可避免地产生烦躁难安的情绪,更会不由自主地怪罪身边人为什么没有解决好麻烦,即使这些本该他自己承受。
“我演得不好。”
楚吟将外套披在他身上,“哪里不好?”
反复加热的饭菜失去了原本的香味,喻舟有些反胃,他抗拒地推开饭盒,“和昨天的不一样。”
后来怎么样了?喻舟也忘了,他的思绪在这一刻被打断,这是很小很小的事吗?为什么他的大脑会将这一段记忆归为无足轻重的小事。
一个电话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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