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景为着马车上的事跟裴少煊置了气。
他躺了两天,身体稍好一点,便收拾了包裹,要带着茗烟回玄天宗去。
即便是个戏子,也没有当街亵玩的道理,而且,自己明明那样恳求他了。
裴少煊心里,到底把他盛云景当成什么!
两人走到裴府门口,却被人高马大的侍卫拦了下来,说少主吩咐过,不让他出府。
裴府的围墙太高了,盛云景恐高不敢爬。
那便爬狗洞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盛云景再瘦弱,也是个男人,爬到一半卡住了。
墙那头,裴少煊,裴锦行,正好从两辆马车上下来。
旁边还站了许多裴府的下人,并一条大黑狗。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没事的,盛云景安慰自己,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裴锦行听说,他大哥跟府中借住的这个朋友十分亲密,本来怀疑盛云景就是马车上的那个人。
如今看到这一幕,他也不敢确定了。
盛云景逃跑不成,还成了裴府的笑料,他气的脸红脖子粗。
裴少煊笑够了,从背后抱住他,叹息一声说,“我错了,云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实在是,对你情难自禁。”
“好云景,原谅我罢。”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盛云景乍一听到他的表白,忘记了挣扎。
裴少煊说,他自打在学堂第一次见到盛云景,就深深喜欢上了他。
所以才会在他受到别人欺凌的时候,上前保护他。
裴少煊此人,端的是诡计多端,多智近妖。
他把盛云景拿捏的死死的,盛云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谁让自己也喜欢他呢。
盛云景和裴少煊二人在膳厅内用午膳。
裴少煊把凳子往后挪了些距离,对盛云景说,“云景,坐到我腿上来。”
旁边这么多下人,又是青天白日,他说出这样的话竟毫不害臊。
自从上次马车的事情之后,盛云景已经看透了他。
裴少主表面清风朗月,正人君子,私下里惯爱捉弄人。
盛云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字一句认真对他说,“食不言寝不语,裴少主。”
裴少煊不急不恼,拿起茶盏,“你前些日子不是寄了信到玄天宗吗,你娘亲回了信。”
盛云景顿时忘记了自己刚刚所说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凑到裴少煊身边,“真的吗,在哪在哪,快拿给我看看。”
裴少煊却又装模作样起来,不说话了。
盛云景无法,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伸手环住裴少煊颈子,娇声道,“少煊,我想看信。”
裴少煊道,“我饿了,想吃云片糕。”
盛云景连忙起身夹起一块云片糕,殷切的凑到裴少煊嘴边,裴少煊不张嘴,只盯着他嘴唇看。
盛云景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心里大骂裴少煊玩的花。
半晌,他屈服了,撕下一小片云片糕,放在自己舌尖,然后朝裴少煊嘴边凑了过去。
裴少煊终于开了尊嘴,舌尖迎上了盛云景柔滑的小舌,与他纠缠着,那片云片糕在他们嘴巴里传递着,最后被裴少煊直接吞咽了进去,他按住盛云景后脑,吮吸着他嘴里甜美的汁液。
他吻技极好,直吻的盛云景气喘吁吁,酥了身子。
厅里站了很多下人,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听着他们极爱洁净的少主跟别人玩用嘴巴喂食的游戏。
裴少煊的手也不老实的往他衣领里钻,盛云景按住他乱动的手,怒道,“裴少煊,青天白日……。”
两人分开时,嘴角还有一丝暧昧的银线相连,被裴少煊狎昵的擦去了,他终于闹够了,从衣服里掏出了信。
盛云景连忙打开信,他娘亲不识字,信是找了别人写的,信中大概写了,她在玄天宗之中一切都好,要盛云景在外一切注意,多用些饭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