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匈奴来犯,当今圣上派出广平王迎战,孟长策也随父出征。
广平王战功赫赫,用兵如神,加之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匈奴很快溃不成军。
谁也不会想到,生擒匈奴首领的时候,最后的残兵强弩之末,垂死挣扎,一支暗箭从背后射向了广平王。
孟长策救父心切,一边与敌人缠斗,一边舍身去挡。
电光火石间,箭簇射进他残破的铠甲,孟长策重重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一枚保存的非常完好的平安符从他衣领里掉了出来,跌进泥水里。
剧痛传来,陷入昏迷的最后瞬间,孟长策眼前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只剩下一个画面,是他出征前,盛云景恋恋不舍的为他系上平安符,嘱咐他一定要平安回来。
云景,云景,我一定回去见你。
孟长策这样想着,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大军班师回朝,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迎,但是广平王并一众将领却面无喜色,因为孟长策已经昏迷了5天,至今还没有醒来。
他从马上跌落,伤到了头,流了很多血。
盛云景眼泪都哭干了,衣不解带的守在孟长策房里。
皇上派了御医院最好的太医来,为孟长策施针,第七天,他终于醒了过来。
可喜的是,他终于醒来,并无什么大碍,悲的是,他似乎失去了十几岁之后的记忆,忘记了很多人,也忘记了盛云景。
孟长策安慰过他爹娘,目光并没有在盛云景脸上停留,盛云景呆呆的看着他。
他这一天里大喜大悲,并不能接受孟长策忘了他的事实。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孟长策抬眼扫了一下他,问盛云景他是谁?
盛云景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说他们是朋友?是情人?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孟长策冲他摆了摆手,向下人示意他累了,叫无关人等出去。
盛云景被下人推着出了房门,他转头望着孟长策的身影。
午后的阳光热烘烘的,他的心却像结了冰一样的冷。
孟长策忘了他,盛云景再没有道理在他身边呆着。
孟长策休养了一段时间,记忆仍未恢复,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恢复了本性,得了空子,便溜出府去,找狐朋狗友作乐。
盛云景默默跟在后面,他见不到孟长策,便只能用这种方式看看他。
孟长策馋酒馋的狠了,当下就一头扎进了青楼,一边喝酒一边同美人作乐,岂不美哉!
盛云景眼见他踏进了青楼,脚步一顿,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孟长策一手搂住一个美人,迫不及待举起酒杯,要把酒往肚子里灌,酒杯却被一只细白的手按住了。
他抬眼不耐烦的看向身前这人,盛云景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动,开口道,“世子殿下,你伤还未好,大夫说了,不让你饮酒。”
孟长策简直是啼笑皆非了,这人他之前醒来之时见过的,也问过府中下人,这人是他什么人,下人只说盛云景是玄天宗庶子,并且有些不好的传闻,并不知道盛云景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么一个不重要的人,为何来管他喝不喝酒?
他一把把手抽了出来,力道之大,直接把盛云景掀翻在地,酒撒了他一身。
盛云景狼狈的倒在地上,孟长策不客气的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一路跟着我,我懒得管罢了,现下又来管我饮酒。”
他的那群朋友,大多也不清楚他之前跟盛云景的关系,起哄说,“长策,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这人长得这么美,你怎么这样对人家。”
孟长策敞着衣襟,起身走到盛云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到底是我什么人?我再问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