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雪的脸色五颜六色,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很难描述他的心情,也许是日了狗?
谁能想到,置身事外,竟还会看到好兄弟的活春宫?
寂雪虽能看苏尘被妖魔轮奸而面不改色,可轮到自家兄弟抽屄的时候,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尤其愤愤不平的地方在于,苏尘是个被妖魔轮过的破烂玩意儿啊!
天生冷情的寂雪深深觉得,即便自己的兄弟不挑嘴,也不能被肮脏玩意骗了。
他终于忍不住质疑,语气中是深深的暴躁:“这‘净尘君’到底是何人?”
道慈和尚不说话。
寂雪怒色渐渐升腾,转了转眼眸,舌尖抵着上颚哼笑了一声:“好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这场面也看得?念的经可是肉身施舍菩萨经,敲的是木鱼还是木驴,莫不是这僧袍下早一柱擎天,心猿意马了去?”
他们此刻正站在地牢中,地牢地方有限。
小师弟生病睡床,其他人睡地面。
楚牧之呼吸急促,若非谢寒宵正打得眼中欲色深沉,苏尘忍疼顾不上他,早该发现他醒了过来。
寂雪和道慈就站在谢寒宵和苏尘身边,低头就能看见苏尘身下越发艳丽的花蕊。
寂雪趁道慈不备,反手就要把道慈推到苏尘身上,好让道慈也入局——还有什么方法能比道慈亲自演示更能展现清楚这方演化世界的奥妙?
至于道慈遇险?
寂雪冷哼一声,这秃驴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底牌,又怎么会轻易折在这里?
但是道慈退了一步,寂雪又脚下一滑,摔倒的人竟是他自己。
他最后回头一眼才发觉,一枚白檀佛珠不知何时滚落到了他的脚下。
至此,楚牧之、谢寒宵、寂雪全部入局。
唯有道慈轻轻蹙眉,是如同菩萨低眉一般的平和和怜悯,不生丝毫戾气,恍若方外之人。
……
床上的寂雪悠悠转醒,还没有彻底转醒,就先闻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无由地就万分烦扰厌弃。
半开半合的眸子中浮现一点兽态的暴戾,转眼就潜藏下去,只留下一点儿弱不禁风的怯态。
“师兄,咳咳。”
地牢中先是寂静无声,隐隐可知空气的焦灼,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床板沉了沉,一只手按在寂雪的额头上。
谢寒宵声音冷淡自若:“退烧了。”
寂雪脸颊绯红,毫无阴霾地说:“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楚牧之深深吸了口气,明明脸色爆红,眼神飘移,还是坚持装完了被寂雪吵醒的模样,摸着头笑道:“都是师兄弟。”
他不敢点灯,但是谢寒宵已经点起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