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盯着她面颊上痕迹在逐渐变浅的齿痕，一字一句的强调，“你早晚要习惯，以后都是这样，每天都是。”
她躲避的动作让江行云想狠狠咬她一口，可真到最后，他却忽然狠不下心了。
如却忍无可忍的推开了他，“够了！”
她粗喘了一口气，抬手狠狠擦过面颊处的齿痕，目光盯着江行云，一字一句扬声道，“我虽然已然答应了殿下，却也不是那青楼妓子，无凭无证的就能任殿下鱼肉了。”
说着，她忽然轻扯了下唇角，轻慢地道，“况且，殿下也不给银子阿。”
江行云被她推开，一下坐回了对面，却也不恼，“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没有好好珍惜。”
她若没说她有心上人之类的话，或许他还不会如此激进。可是现在，他恨不得抹去她的记忆。
“况且，你既然都已经答应我了，”江行云继续道，“做事情之前，我先收点利息不为过吧？”
这她还能说什么？
如索性不说话了。
江行云却没停止，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喜欢过的那个人，是谁？”
如眸子动了动，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了一句，“殿下是不是找我们先生了？”
闻言，江行云淡淡道，“他很快就不是你们先生了。”
一个年轻男人，实在不宜出现在女学。
“事情与许辞无关，”如攥起了拳头，“殿下不必为难他，我自己会退学。”
“你这是为了他牺牲自己？”江行云心底的疑惑陡然更深。
他一一排除过如接触过的人选后，就筛选出这么一个，如今见如言语维护，不由更加笃定了。
“不。”如清晰道，“我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旁人。我与许先生只不过见过两三面而已，殿下不必怀疑什么。还是说，殿下会对一个只见了两三面的人心动？”
“我只会对你。”江行云答道。
如，“……”
这话听多了，她只觉得烦躁。
这个人是怎么能做到一面说着喜欢她，一面又不住地捅她软刀子的？
她觉得，江行云那样的人，是从来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好不容易出来个得不到的，就拼了命的想要拿到手。
江行云也没指望如会回应，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面颊，“我可以不为难他，你亲我一下，这件事就算了。”
如心底十分惊诧他的厚颜无耻，顿了顿，这才抬眼看他，“我可没有银子给殿下。”
听出她话里没说出口的意思，江行云胸口不由一窒，“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说话。”
“臣女对好好说话的人，从来都是好好说话的。”如道。
“好啊，真好。”江行云不怒反笑，脸色很差。
如刚想到什么，果然便听到江行云开了口，“看来你是不想要你哥哥的命了。”
如一下死死抿住了唇，竭力隐忍下来。
明明来之前想好的顺着他些，可一旦情绪上头，她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言语。
江行云，他也实在是欺人过甚，如真要被他气疯了。
江行云面上带着些笑，笑意并不达眼底，言语也是威胁，“你若是还想要以朝的命，就乖乖亲我一下，否则，我不仅帮不了他，还要治一个城池失收的罪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