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对此表示抗议,他说他要打男拳,但到头来,反被林南兮打了一记小粉拳。
“哥哥知道‘耙耳朵’是什么意思吗?”林南楠拿着小蜡笔在本子上涂写。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的小玩具越来越多了,林南楠都要玩得忙不过来。
以前家里没条件买玩具,玩具基本都是邻居淘汰掉送的。
但最近因为江昱频繁到访,他又不敢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即便是一些肉类海鲜类的食物林南兮都不愿意收下,所以他就把目标转移到了林南楠的身上。
总是空着手去林南兮家里不太好,江昱总归是要报答点什么的。
“哥哥你看。”
林南楠把画板举起来,上面画了一双人的耳朵。
江昱思索了一阵子,想来这个词应该是嘉洲的方言。
好像在哪儿听过……
林南楠见他犹豫,热心解释起来:“就是指,很害怕女人的男人……而且还很听话。”
林南楠阅历有限,以他的见解,只能理解这么一点意思。
“而哥哥就是‘耙耳朵’。”林南楠捏着蜡笔说。
江昱觉得这个词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连忙不认这个标签。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这是让着你姐姐呢。”
“唔……好像这么说也不太对。”林南楠品了一会儿,然后摇头。
“怎么了?”
“因为,‘耙耳朵’说的好像是爸爸妈妈那样的关系,只有怕老婆的男人才会被叫做耙耳朵。”
“原来如此。”江昱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前确实是看过这种方言科普。
而且他都在嘉洲市住了这么久了,一些方言如果被简单解释一下的话,马上就能明白过来。
“我觉得伱说得很对,”江昱点头道,“那我确实是耙耳朵。”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昱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南兮系着棕色的围裙,正在摆动着手臂炒菜。
围裙稍微有点长了,将她的身躯整个包裹住,裙摆一路落到了小腿的位置。
脑后那双可爱的雪团子在摇晃,林南兮偶尔放一点盐,偶尔因为油烟的刺鼻气味而呛咳两声。
她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做饭的样子尤其专注。
江昱看呆了一秒,又回过神来。
家庭弟位堪忧算什么。
怕老婆又不丢人。
更何况,如果真的能称呼林南兮一句‘老婆’的话,江昱做梦都要笑醒了好吧,所以这个标签打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很赚。
“哥哥才不是呢……哥哥都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结婚……所以哥哥现在还当不了耙耳朵。”
林南楠用蜡笔画出小房子,嘴里碎碎念道。
小屁孩懂得真多啊。
江昱不禁感慨。
都说穷人家的小孩子很早懂事,林南楠或许还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概念,但他起码知道,要先有女朋友才能结婚。
“谁说我没有了。”
江昱把林南楠手里的蜡笔拿过来,飞快地在画板上画下两个火柴人手牵手的画面。
“我很快就有了!”
江昱如同宣誓般大声说,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加油打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