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穿戴整齐的顾徵,在冠军侯府见到了织郎。
对织郎来讲,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上京城内的诸多势力,皇族是明面上的最强,但真正强大的还是冠军侯府。北疆边军的强大,世所皆知。
若是冠军侯府有什么意外,北疆必然生乱,而北疆一旦乱了,北原汗国很可能会长驱直入,届时,大虞必乱。
西疆有安阳王氏坐镇,但西疆的诸多小国即便是为乱,也很难影响到大虞核心之地,且从西疆过来上京城,沿途关卡林立,都是易守难攻之地。
偏偏这北疆之地,一旦北原汗国破开北疆防线,那真的是一马平川,最适合北原汗国的铁骑驰骋。
也正是因为这个,朝廷对冠军侯府掌控的北疆,一直都心存忌惮。
北原汗国可以长驱直入,北疆边军也可以长驱直入。
大虞朝的皇帝们,几乎个个都有被害妄想症。
明明历代冠军侯都是忠孝仁义之辈,偏偏这些个皇帝都觉得冠军侯府心存不轨。
说白了,皇帝们所在意的仅仅是冠军侯府有谋反作乱的资本。
“你就不怕下错注?”
顾徵面色不善地看向织郎。
“这个吧,还是怕的!”
织郎是江湖人,也是散修,趋利避害乃是本能。
所以,他投靠顾徵这事儿吧,忠诚度并不高。
顾徵也明白这点。
但他并不是很介意。
为人主者,如果不能庇护下属,一味想着下属应该对自己忠心耿耿,这就是不讲道理了。
“若是冠军侯府某天倒了,在下可是会很快开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