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个人可以依靠,这种感觉正好。
她得罪今日知道要堂作证时,心里便知道,或许一些必要的刑训的免不了的。
可是不知为何,得知范醉也在公堂之上,她心里便莫名安稳几分。
大概因为是知道,有他在,一切都可以解决。
所以心安。
这种感觉,真好……
来庆国这么多年了,每日都是提心吊胆,今日这般安稳,还是她第一次。
真没想到,眼前之人年纪轻轻便心狠手辣,杀人如同割草芥,可是,他但对自己是真的不错,平时也没什么架子。
嗯,唯一不好的一点,同时也是最好的一点就是,他一旦到了那啥时候,就像一头牛一样。
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范醉并不知这短暂片刻间,眼前的女人内心早已思绪万千,给司理理包扎好,将她拉至身后,范这才抬头看向堂上目瞪口呆的太子和二皇子,微微拱手,道:
“多谢两位殿下秉公执礼。”
见他抬手,二皇子下意识往太子身后靠了一下。
见状,兄弟之间心意相通的太子,嘴角微微一抽。
以他的武功,要想揍人,你躲我身后也逃不掉。
他可是听说,范醉会一种隔山打牛的神妙功夫。
太子抬了一下手,站起身来。
这一动作,倒是立即吓得本就屁股不敢落座的梅老头,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范醉,夜间殴打东宫编撰一事,或是有无辜,可能另有其人,但是,对于儋州的滕子京刺杀一事,你作何解释?”
对太子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范醉并不感到奇怪。
虽然他如今并未插手滕子京的事情,全都是范闲在处理。
但是,太子和二皇子,可都不是傻子,也不是废物。
有心之下,想要发现滕子京的踪迹,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现在滕子京人应该已经落在了太子手上。
说不好,范闲可能也一并被抓了。
“滕子京是谁,与这事又有何干系?”
这时,见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二皇子走下堂来,与太子殿下对峙。
太子看了二皇子一眼,转过身去,平静道:
“看来二哥消息有些闭塞啊,进来宫中陆续出现行走的腐尸,二哥不会不知道吧?”
二皇子额头前那抹飘逸的头发甩了一下,说道:
“这件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件事和滕子京有什么关系,与范将军又何来牵扯?”
太子瞥了眼司理理手上的结扎,说道:
“操控尸体,天下间只有一人能办到,那就是罗刹殿的尸祖,此人如今已经潜入京城。
我的人近些日子发现,他曾操控尸体与滕子京秘密联系。
足以断定,这滕子京其实是罗刹殿的人。”
说罢,他的目光在范醉身上停留了一下,说道:
“在范将军离开儋州时,便有消息传出,滕子京刺杀失败,人已身死。
如今他不但还活着,而且还与罗刹殿存在联系,这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敢欺上瞒下,这可是欺君之罪!
而且极有可能,滕子京就是罗刹殿尸祖!
我说得对吧,范将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