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我呸,你算个什么玩意?(二章合一)
忙了好几天,何晓终于闲了下来。
本打算去一趟四合院,将那边的东西搬过来,可他刚想动身,陆芳芳却找上了门。
“何晓,有人拖牛阿姨找到我,想约见你一面。”
“见我?”
何晓乐了,他一听到牛阿姨,就知道找自己的人,肯定跟那批画有关。
看来是自己截了胡,那人着急了。
想了一会,他也想瞧瞧那人的背景,便说道:“见我可以,让他下午去我家的酒楼找我吧。”
帮人传话,陆芳芳也无所谓。
她点了点头,直接应了下来。
扭头看了一圈客厅,她心中有些羡慕,何晓跟韩春明说的一样,果然是狗大户。
“哎,何晓,那个,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关于春明的,他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异性呀?”
说完,陆芳芳还有些害羞。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春明有一个初恋,叫苏萌,是师范的大学生,春明他痴情着呢。”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这要是一般的事,他不会跟陆芳芳说。
不过关于苏萌的就算了,韩春明还是早点跟她散了的好。
“师范大学?大学生啊。”
陆芳芳喃喃自语,她有些不知所措。
“对,师范大学,这不,人家成了大学生,所以看不上韩春明了呗。”
何晓点到即止,也没再多说什么。
等陆芳芳走后,何晓起身去了书房。
一屁股坐到书桌后,他打量一下屋里。
如今书房里大变了样,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画轴,除此之外,墙上也是挂满了画,显得格外有文艺范。
低头看着书桌上的画,何晓感觉自己都比平时有文化多了。
傻乐了一会,他起身去了酒楼。
……
下午,何晓在录像厅正看着录像,就见涛子走了过来。
“何晓,外边有人找你。”
“总算是来了。”
何晓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一楼,涛子朝靠窗的位置一指,说道:“那人坐那呢。”
何晓眯着眼睛看了看,来人是个三十多岁中年人,戴着眼镜,穿着一身西装,瞧着就像文化人。
心中好奇得很,他走过去,坐到了男人对面。
“先生,你找我有事?”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接着开口说道:
“你从外宾部买下的那些画,我愿意出一点五倍买下,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
何晓摇了摇头,未来价值上百亿的画,他可没那么傻卖出去。
别说一点五倍了,十倍他都不会卖。
打量了男人一眼,他好奇地说道:“你介绍一下自己吧,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这可不公平。”
中年男人看着何晓,心情很是不好。
一想到外宾部库房里的那些画,他心中就在滴血。
深吸了一口气,他略带骄傲地说道:“鄙人徐文若,家父徐谨言,师承白石老人,运动前,京城最大的画店是家父开的。”
“你手里的画,都是我师祖、师伯,家父朋友的作品。”
何晓一愣,这算是书画世家吧?
得,可真是碰到文化人了,不过自家都是开画店的,还买什么画啊?
不过想到运动,他立马就明白了,“你现在不在国内住吧?”
“鄙人现在住在香江。”
何晓乐了,这家伙跟自家一样啊,都是从京城跑到的香江,也真是有缘分。
“这不是巧了嘛,我也是在香江住,咱还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老乡?”
徐文若皱着眉头看着何晓,脸上没一点笑意,他感受到了淡淡的嘲讽。
强忍住怒气,他说道:“你手里的那些画,有一些是我家之前收藏,请你能割爱,我愿意出双倍的价格,你看怎么样?”
额……
何晓还是着摇头,他收敛起了笑意。
得知了男人的身份,他也没了顾忌。
男人书画界的背景,实在不算什么,他也不怕这些。
“之前的事,都过去了,这些画是我正大光明从博物馆买的,实在割让不了!”
何晓想了想,遗憾地说道:“外宾部的库房里,我不是给你留了一半的画嘛,这做人可别太贪了。”
“哼!”
徐文若拿着杯子,重重放在了托盘上。
想起库房里剩下的那些画,他就气愤不已。
剩下那些算是什么?全都是小尺寸没名气的作品,他可不想只要那些。
要不是来晚了几天,那些画可全是他的。
深吸了一口气,他盯着何晓,说出了心中最后的价格,“三倍,我出四十五万,这些画现在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除了我,没人能出这个价格。”
“何先生,刚才的话还给你,做人不能太贪!”
“戚!”
何晓往后一躺,懒散地坐在椅子上。
伸手指着酒楼里,他随口说道:“你瞧这家酒楼,我家开的,在香江还有一间比这还大的,你觉得我缺钱吗?”
“徐先生,我倒是对你手里那些画,挺感兴趣,你要是想出手,可以考虑一下我。”
徐文若气得手有些抖。
他心中已经明白,光用钱怕是拿不回来那些画了。
沉默半晌,他站了起来,“真是明珠暗投!珠玉蒙尘!”
徐文若抬头长叹道:“这么好的画,落在了你这种不懂欣赏、满是铜臭的人手中,实在是天理难容,该天打雷劈!”
“人身攻击,你这是身攻击。”
何晓不乐意了,直接站了起来。
不就是齐白石的徒子徒孙嘛,何晓可不顾及这些,敢骂自己,照样大耳刮子呼他。
往前走了两步,何晓刚想理论一番,身旁传来了娄晓娥的声音。
“徐文若,当年你父亲的面粉厂破产了,还是我爸帮的忙,不求你家念着恩情,可怎么贬低起我儿子来了?”
娄晓娥皱着眉头,大步走了过来。
鄙夷地看着徐文若,她轻哼了一声。
徐文若盯着娄晓娥看了半晌,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娄家的女儿?”
“对,你口中满是铜臭的娄家,不过我家再是铜臭,也不会干忘恩负义的事。”
娄晓娥啐了一口,很是恶心他们这些文化人。
啊呸,什么玩意啊,一个个的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全是男盗女娼、衣冠禽兽!
“……”
徐文若脸上一黑,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