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装着刚分的钱,棒梗揣着刺刀,愉悦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全聚德,他进去买了一只烤鸭,接着回了四合院。
西厢房里,秦淮茹和槐,两人看着很是惊讶。
全聚德一只烤鸭,少说也要一张大团结,她们家好久都没这么奢侈过了。
“棒梗,你节俭着点,妈给你那些钱,你别都了。”
秦淮茹看着桌上的烤鸭,都不舍得吃。
轧钢厂效益不好,现在好几个月才发一次工资,她心里都有些后悔给棒梗钱了。
“妈,我没用您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
棒梗怀里揣着大额外汇劵,也看不上秦淮茹那点钱了。
从兜里摸出来两张大团结,他直接还给了妈。
“棒梗,你干什么挣的?”
见儿子不说话,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
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她眼泪都快下来了,“棒梗,你别在外边胡混了,你赶紧去傻柱的酒楼上班吧,你不是都答应我要去的吗?”
“去,我我明儿就去。”
棒梗冷笑一声,直接应了下来。
次日,清晨。
棒梗跟妈打了声招呼,揣着刺刀就走了。
……
帅府胡同酒楼。
傻柱看到棒梗来了,还有些头疼。
特别是看到棒梗微瘸的左腿,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嗐,不过谁让自己答应下来了呢。
跟酒楼里的领班说了几句,把棒梗交给了她,傻柱转身溜了。
“呵。”
棒梗看着傻柱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臭傻柱,等着吧,晚上有你好看的。
“贾梗是吧?跟我来吧,看你的腿,也没法干服务员的活,也不知道何经理怎么想的,算了,你过来擦一下楼梯上的木栏杆。”
女领班瞧了棒梗一眼,很是嫌弃。
分给自己一个瘸子,这能干什么?
心中很是不快,他跟打扫卫生的阿姨说了一声,接着也走了。
棒梗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想在酒楼长干,擦栏杆就擦吧。
他阴着脸,跟楼梯较上了劲。
忙活到下午,棒梗下班之后也没回去,他蹲在胡同口的阴影里等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晚上九点。
傻柱拎着一个饭盒,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
角落里,棒梗一阵激动。
他急忙蒙住了脑袋,等傻柱越过自己的位置后,他拿着刺刀藏在背后,接着悄悄跟了上去。
“……”
傻柱哼着小曲,一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等他听到声响想回头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痛,接着身上没了力气。
“噗呲。”
“噗呲。”
“啊……”
傻柱张着嘴,跌向了地上。
努力回过头,他隐约瞧见一个黑影,一瘸一拐地跑了。
摸了身后一把,傻柱只觉得黏糊糊的。
“血吗?”
用力往前爬了几步,他躺在了胡同路口。
看着天上的圆月,傻柱回忆起了自己这一辈子,半晌,他喃喃道:“要是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说完,他便昏死了过去。
过了没一会,酒楼里下班的人,路过这里,发现了地上躺着的人。
几人急忙把傻柱送到医院,顺便报了公安。
……
第二天,棒梗愉悦地走进了酒楼。
酒楼里的人,都在说昨晚上的事,棒梗凑近,得意地听了起来。
“你说何经理跟谁有仇啊?下手可真狠。”
“谁知道呢,医院里的大夫都说了,幸亏送的及时,这要是晚了一步,何经理恐怕就没命了。”
“什么?傻柱没死?”
话一说出口,棒梗心中懊恼了一声,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他讪讪道:“我听别人说,何经理被人捅死了,额,幸亏何经理没事。”
“呸!胡说什么呢?”
“对啊,你不是咒何经理吗?”
“你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赶紧滚蛋。”
众人对着棒梗就是一阵嫌弃,何经理可是酒楼里的好人,他们担心着呢。
额……
棒梗脸色很是难看,他转身快步溜了。
站在酒楼门口,他往胡同口看了看,“妈的,早知道就多捅他几刀了。”
棒梗很是后悔,也怪他第一次做事太紧张,竟然没弄死傻柱。
仔细想了想,他觉得昨天晚上,傻柱应该没看到自己。
不过棒梗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回头看了一眼,他感觉这酒楼不能再待了,万一让傻柱认出自己,那他可就完了。
“真是麻烦。”
棒梗阴着脸,转身进了酒楼。
中午干活的时候,他找机会呛了领班几句。
看着领班那张臭脸,他就心烦。
拿着抹布,棒梗朝她脸上扔了过去。
“啪。”
臭抹布正好盖到了领班的脑袋上,她急忙扯下,怒骂道:“你混蛋,贾梗,我要让何经理开除你!”
“呸,你那何经理还在医院里呢。”
“臭婊子,真以为我稀罕酒楼的工作啊?不用你开除,我不干了。”
狠狠踢了一脚脏水桶,棒梗转身走了。
“你……你走了就别回来!”
脏水洒了一地,领班连忙后退了两步,她快被气死了。
……
离开了酒楼,棒梗也没回四合院,他直接找尤三去了。
半路上,他遇见了一伙人在打架。
京城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棒梗左右看了看,也没瞧见有公安过来。
默默看了一会,他心中很兴奋,“公安应该暂时没空管我的事,真是天助我也。”
到了尤三家里,棒梗又把大个、寸头叫了过来,几人商量起了抢录像厅的事。
他们几人,这几天踩好点了。
附近那家录像厅,从凌晨一直放到早上,屋里就俩人守着店,正适合他们行动。
“贾梗,我瞧那家万哒录像厅,每天都会把门票钱拿走,咱去也抢不了几个钱。”
尤三有些犹豫,他总感觉不太靠谱。
棒梗翻了一个白眼,啐了一口,“尤三,你是不是被关傻了?”
“谁去抢那几个钱?咱去抢电视机、抢录像机,抢回来咱自己开个店,这可是下金蛋的母鸡,等开起来,咱哥几个吃喝就不愁了。”
尤三几人眼睛一亮,他们还真没想到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