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棒梗被枪毙
“威武、威武。”
“威武、威武。”
……
何晓看着街上匆匆而过的警车,有些恍惚。
距棒梗被抓,已经过去了两天。
从昨天开始,京城,不,全国性的打击违法犯罪行动开始了。
一大早,这警报声就一直没停,光公安的车,何晓就见了七八辆了。
“呵,棒梗可真是遇到了个好时候。”
“从严”、“从快”、“从重”,棒梗恐怕很快就要吃枪子了。
摇了摇头,何晓懒得再想了,以后世界上就没棒梗这个人了。
他牵着唐艳玲的手,继续围着后海散步。
棒梗被抓了,他也放下了心。
夏天热得厉害,他特意带着唐艳玲,来湖边散步凉快一下。
过了一会,唐艳玲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她小声问道:“何晓,棒梗会被怎么样啊?”
何晓扭头看了她一眼,“你真要听?”
唐艳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半个月内被枪毙!”
“啊。”
唐艳玲张着小嘴,被吓了一跳。
枪毙,就这么枪毙了?人就这么没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唐艳玲连忙说道:“那我下个星期就回香江,不在这待了。”
“怕什么啊?”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倒是没拒绝。
京城这阵闹得厉害,回香江也成。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
何晓想了想,他得等到棒梗的事解决完之后,才能回去。
对了,还有四合院,那边好像规划着要拆迁。
他现在也懒得要贾家的房子了,要是能拆迁,还是一并推了的好。
“下个月吧,你回去再跟妈说声,让她把公司里剩余的资金,尽快放进小日子的股市里,香江回归日期快要定了,那边还有的闹……”
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聊着。
后海边上,何晓还瞧见有大爷钓鱼,渔获还挺大。
两人看了一会,接着转身回了后海边上的小院。
……
红星公社,罗张养鸡合作社。
“呕!”
“呕!”
“不是,许大茂,你怀孕了,还是怎么了?这都过来多久了,你怎么还没适应?”
鸡棚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正抱着玉米往鸡食槽子里撒。
看着一旁的许大茂,老头糟心得很。
“我要是知道这么臭,我才不来呢!”
许大茂连忙蒙住口鼻,他现在真是后悔,要不是走投无路,他真不乐意过来。
“你个混蛋玩意,我要是知道你这么不顶用,我还不用你呢。”
老头子啐了许大茂一口。
见他干活不积极,老头子又连忙劝道:“我说许大茂,我这里臭点归臭,可那也是正道,钱是干干净净的,你从监狱里出来,能来我这干不错了。”
“像我侄女儿子,那啥叫棒梗的,听说去外边抢劫,还捅伤了他继父,这眼看着就要枪毙了,你啊,还是安心在我这干吧……”
老头絮絮叨叨,旁边的许大茂已经听呆了。
棒梗?枪毙?
“嘶!”
许大茂打了个哆嗦,听着外边隐约传来的警报声,他连忙俯身铲起了鸡粪。
算了,小命重要,自己还是在这铲鸡粪吧。
……
四合院,中院。
天色渐黑,本是各家各户做饭的时候,可院子里却一片死寂。
附近这一片闹着要拆迁,院里的几间房子,何晓也没继续租,把人都赶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了西厢房的贾家。
一如两年前。
“吧嗒。”
西厢房门口,槐抽出香烟,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猛吸一口,她慢慢吐了出来。
“呜呜,我的棒梗啊,我的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你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就要去了,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听着屋里的哭声,槐脸上略带嘲讽。
拿起身旁的啤酒瓶,她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呆呆地看着院子。
“槐,槐,你赶紧去找人救救你哥啊,你哥这么年轻,不能被枪毙啊。”
屋里,又传出了秦淮茹的叫喊声。
槐摇了摇头,她回首喊道:“妈,我单位那个人,最近又跟我求婚了,我答应了,你把咱家的户口本找出来,我过几天跟他去登记。”
“哗啦。”
秦淮茹一把推掉桌上的东西,接着泪眼朦胧地跑了出来。
她指着门槛上的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妈,别这么看我,我为了这个家,做得够多了,我现在都成老姑娘了。”
槐自嘲地笑了笑,她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
擦了擦嘴角,她继续说道:“现在姐跑了,哥也要被枪毙,正好清净,你放心,我嫁人了,也是贾槐,以后啊,我给你养老。”
“你先照顾着奶,等奶死了,你再搬我那去,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妈,你过去正好让他感受一下母爱,也省着你想儿子。”
“哈哈。”
说着,槐忍不住笑了起来。
弹了一下烟灰,她送到嘴边,又深吸了一口。
“你……你……畜生!”
“啪!”
秦淮茹气疯了,她走到女儿身前,举起胳膊狠狠抡了过去。
“呵,我倒成了畜生。”
槐一侧脸上红肿了起来,她自嘲地笑了笑,倒是不在意。
仰头喝光了啤酒,她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见状,秦淮茹带着哭音喊道:“槐,这么晚了,你去哪呀?”
“嗝,回我自己家呗。”
槐摆了摆手,继续往外走。
“哇……”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她快步追上女儿,一把抱住了槐。
“妈错了,槐,妈错了,呜呜,妈就剩下你一个了,你别走啊,你要是走了,妈可怎么活啊。”
一会的工夫,槐背上的衣服,就湿了一大片。
槐摸着妈的胳膊,无奈叹了一口气。
……
次日,清晨。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漱,就见女儿往外走。
胡乱擦了一把,她连忙喊道:“槐,你不去见你哥最后一面吗?”
说着,她的眼泪忍不住又涌了出来。
“不去了,没什么好见的。”
槐摇了摇头,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