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是卖给百姓,一般也只卖给建设了专门火炕或者蜂窝炉的百姓。
有着匹配的尺寸,已经较为不错的防护设施。
简单的说,李泰一开始就是冲着标准化与规模化去的,对于豆卢宽眼中的利益,李泰可能都未必看得上眼。
但其他私煤窑若是开起来,质量怎么样李泰不能保证,但可以肯定,这一整条产业链,从生产者到消费者,肯定是会死人的,而且可能会死不少。
这点李泰毫不怀疑。
毕竟现代的黑煤窑开矿,每年死几个人都正常,就更不要说在这个时代了。
这是煤炭产业无法避免的阵痛,而自己也需要他们去在官方触及不到的地方开辟市场。
而自己所能做得就是制作出标准化且便宜的煤炭,然后利用质量价格法规制度去竞争。
毕竟裁判员与运动员都是自己,煤炭的标准肯定是按照李泰研究出来的煤炭进行制定的。
甚至不需要商业竞争中最正常的规模化来以本伤人,正常买卖就能把他们逼死。
到时候他们要么成为自己下线,要么退出行业,所以自己为什么不给他们技术和机会。
“越王。”戴胄见到豆卢宽没有话说,这时候站出来道:
“对于您调用俘虏为国为民我并无意见,但还请越王将其编辑成册。
明年秋收,凡男丁不在免课户之列,那就都是要交税的,还请越王准备好租庸调缴税。”
“知道了……”李泰听到戴胄的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对于缴税这种事情,其他的人肯定是想办法隐瞒的隐瞒,逃税的逃税。
但自己身为李家子弟,尤其目标是争夺皇位,那肯定是不能逃税,从而留下把柄。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很多法律如果自己不遵守,又怎么让其他人遵守呢。
而李泰的目光自然看向李世民,如果他同意的话,那俘虏的事就基本上就决定下来了。
“给你一部分!”李世民思索了一下对李泰挥挥手,显然不想要在这问题扯下去了。
“谢谢阿耶。”李泰对李世民行了礼,但也还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看向了李世民。
“怎么?难道这还不满意,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成!”李世民听到李泰的话,不由说道。
“不是的阿耶!”李泰摇摇头,但又点点头,思索了一下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设想,提出来希望阿耶和一众大臣能够帮我参考参考,这件事情需要您的同意。”
“哦?”李世民听到了李泰的话,到时笑着说道,“居然这么客气,到底是什么事情?!”
“随着高陵到长安的道路扩建完成,我想要修建奉先到高陵的道路,大约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去完成。
借助这个机会我想要对郑白渠整个体系,进行一次较为完整的勘测。
等到了我在高陵任期满后,想要着手翻新郑白渠,所以现在高陵的城市发展,会向着翻新郑白渠的方向进行。
若是阿耶同意,那我回去后便开始手这件事。”李泰道。
“越王您打算翻新郑白渠?!”就算房玄龄也都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虽然郑白渠的翻新对房玄龄来说,虽然还没提上日程,但也能看得出只要定都长安,那在郑白渠基础上对整个灌溉区进行翻新是理所当然的事。
“是的!”李泰点头道,“突厥被灭,我们大唐肯定会进入到一段较长时间的平稳时期。
至少在北边出现新的少数民族祸害边疆之前,尽肯能的发展自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越王觉得颉利可汗之后,突厥还敢再犯我边境!”豆卢宽神色严肃道。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李泰说道,“颉利该死,但只打败了颉利是不可能让边境彻底安稳的,等到新的异族成长起来,还是要继续的打压异族。”
“的确以杀止杀绝非上者,应当教化为上才是!”豆卢宽点点头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李泰愣了愣,看着豆卢宽的样子,迟疑了一下,道:“教化若是有用的话,那就不会有五胡乱华之事了。”
豆卢宽听到李泰的话,差点喘不过气来,显然李泰压根就没站在儒家这边过。
“越王,看起来好像有好主意,不如越王说一说!”房玄龄倒开口说道。
房玄龄越是跟李泰越交流,那就越能模拟出李泰的思维方式。
但思维方式归思维方式,知识可不属于思维方式,所以房玄龄并不知道李泰要做什么。
但李泰做出了某些事情,并且讲解给了房玄龄,那房玄龄还是能很快上手的。
而房玄龄能坐稳李世民谋主的头把交椅,其中非常重要的就是这种能力。
因为只要自己底蕴与基础足够的厚实,实际上很多人在房玄龄面前转悠了一圈,那么至少在思想上那就更透明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对房玄龄来说属于自己愿意,基本上是能跟任何人交朋友的家伙,额……萧瑀除外。
李泰听到房玄龄的话道:
“我提议打败突厥后,迁徙突厥百姓入关,先到煤窑中打工三年或者其他苦徭服役三年。
其中表现优越的人,比如会说汉话,懂得汉礼的,便给予机会让他们编辑入籍,让他们亲自管理他们原本的族人.
然后每年给他一定的编辑入册名额,相信他一定也非常乐意帮助本民族人脱离苦海。
至于怎么挑选,挑选谁,我们就不管了,这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
但对已经编辑入册的人,我们自然要给与他们百姓应该有的待遇。
这些由外族编辑入册的人,就以他们需要服役的对象为姓,比如进入煤炭场就姓炭,修路的就姓陆,修桥的就姓乔等等。
只要碳场在,道路在,大桥在,那么他们的精神寄托就在。
他们没有与我们共同的祖先,那我们至少要帮助他们创造一个寄托,只要这寄托没倒下,我想他们都会愿意融入我大唐的。
而等个十几二十年,等到他们成功的汉化后,也就无所谓寄托了。”
李泰很清楚七世纪大唐就两种人,一种是大唐人,一种想做大唐狗而不得的其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