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刷卡进房间。
沈小棠：“阿嚏, 阿嚏……”
钱果果看着沈小棠自下车后的这一路上喷嚏连天，忍不住问道：“小棠，你是不是感冒了？”
沈小棠：“没有。”
她是玄门术士, 有修为在身，没那么容易生病的。
然而话音才刚落, 沈小棠吸了吸鼻子，熟悉地痒意再度袭来，她忙背过身：“阿嚏, 阿嚏……”
“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再度打完喷嚏，沈小棠很肯定地道。
钱果果：“好吧, 那咱们快吃饭，吃完你再好好睡一觉。”
她逐一把饭菜上的符篆撕掉，又看了眼沈小棠，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心里就还是有股说不出来的担忧。
沈小棠觉察到她的目光, 也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果果姐, 你当初是怎么应聘到我舅舅工作室的啊？”
艺人是很注重保护隐私的。
所以像助理这类需要经常跟在沈行衍身边工作, 甚至可能还需要同进同出的, 他和周娅根本就不会对外公开招聘。
钱果果也道：“是我的一位大学学姐推荐的。”
沈小棠：“哦，那她叫什么名字啊？”
钱果果：“学姐叫陈晨。”
沈小棠又追问：“是哪两个字？”
“尔东陈的姓，晨曦晨的名。”钱果果觉得沈小棠今天有点奇怪, 不解地道：“怎么了, 小棠？”
未曾想，沈小棠又反问她：“果果姐, 从小到大, 你有没有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或者说, 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钱果果沉思片刻, 摇头道：“没有吧……如果说一定要有的话，就是被沈哥和娅姐安排到你身边来了之后。”
沈小棠看完全问不出什么，暂且作罢：“好吧，吃饭吃饭。”
吃过午饭，钱果果收拾碗筷离开房间。
沈小棠从书包里拿出了铜镜，先给钱果果和她说的那个学姐陈晨做了一个卜算。
接着，她再给钱果果的过去又做了一个卜算。
沈小棠算的这两次都没有算未来，而是卜算已过去，发生了的既定事情。
结果……
前者，沈小棠很轻松地卜算出来。也一如钱果果和她刚刚说的，钱果果来到沈行衍工作室当助理确实是陈晨介绍的。
后者，沈小棠依旧还是没能从镜子里听到任何的声音，镜子所看到的还是和之前算过的那次如出一辙。
沈小棠盯着铜镜里的这抹鲜血般的红，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个惊人的猜想。
或许，并不是她没算出来。
有没有可能，这其实已经是结果……
*
晚上，酒店。
沈行衍让于小胖开车过来拿晚饭，没让沈小棠再送去片场。
沈小棠今晚也没再出去抓鬼，而是吃完饭后，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酒店房间里面奋笔赶作业。
钱果果也在房间里待着，拿着个ipad，戴着耳机边刷剧边剥着个大石榴。
剥好的石榴籽都被钱果果装到她手肘旁边的碗里，等剥到碗里有七八分满的时候，她拿到沈小棠面前：“小棠，要不要先吃点石榴再写。”
沈小棠：“嗯嗯，谢谢果果姐。”
她拿勺子从碗里挖了一大勺塞嘴里，便继续埋头苦写，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含糊不清地在那叹气道：“我还是得快点写完，可不想等回到家里还要再熬夜赶作业了。”
钱果果就看着凌乱摆满了整张桌子的众多空白试卷还有作业本，震惊道：“这么多啊，今晚都要写完吗？”
沈小棠：“嗯，要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她又要有单子找上门。
因此，是夜十点。
沈小棠接到唐菲打来的电话，一点也不意外。
分开的那晚，唐菲一直在店里待到外面天色渐亮，她才大着胆子乘车回家，并给好友打了电话，把自己撞鬼的遭遇讲了出去。
好友听完唐菲的讲述，也看到了唐菲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照片中哪里还有什么公交车，只有漆黑的背景中，遍布着绿蓝红三色火焰，让人不寒而栗。
而民间传说中，鬼火常见的三色，便是绿蓝红。
好友也认定，唐菲当晚确实是撞鬼了。
至于沈小棠交待过的那些话，虽然她是救了唐菲一命。可沈小棠当时和鬼公交车内众鬼的交谈，还有她满书包背着的冥币……都让唐菲对她也产生了惊惧。
如此踌躇纠结，犹豫不决一番后，唐菲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去找沈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