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浔虽惯于付诸行动,却做不到面色如常地谈论。
很快被她三言两语撩拨得耳尖发烫,木着脸道:“你一定要在此地谈论么。”
见他害羞,虞茉自是更难停嘴,凑近通红的耳廓故意哈气:“浔哥哥,你不想和我做唯有夫妻才能做的事吗?”
喉间凸起重重耸动,心跳也愈发剧烈。
她顿觉精神,继续点火:“可是,我想和你做呀。”
实则,虞茉不过随口一说,岂料刚开荤的男子经不起半点考验。
赵浔面沉如水,抱着她大步回了车中,尚未稳住身形,便将人禁锢在双臂间,迫切吻住。
热烫体温隔着衣料传来,似熊熊烈火,焚烧了虞茉的惊呼。
她顷息间镇定,化被动为主动,红唇也自然张启,含着赵浔的舌尖吮弄。
狭窄车舆内充斥着暧昧水声,虞茉止不住地颤栗,却罕见地没有退缩,而是努力迎合他的攻势。
在此一瞬,她心底涌出强烈渴望——渴望带给赵浔欢愉。
可小手将将移开胸膛,便被他捉住。上方,赵浔眼尾洇红,喘息道:“茉茉乖,今日不行。”
她舔了舔唇,同样呼吸紊乱,呆呆地问:“为何。”
赵浔知她一贯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低低笑过,认真地解释:“我不想害你被旁人看轻,也不想旁人误会我并不珍惜你。”
长辈们俱是过来人,若虞茉凌乱着发髻和衣衫回至温府,保不齐会多想。且成婚前有了肌肤之亲,于男子无碍,于女子却是麻烦。
唯独皇宫中,规矩森严,无人敢嚼舌根。
他轻嘬近处透着薄粉的脸,循循善诱:“再多忍耐几日,等定过亲,随我回了东宫,夜夜满足你。”
闻言,虞茉瓮声骂道:“究竟是谁满足谁?”
她的关注点总是很奇特,赵浔失笑:“好,是你夜夜满足我。”
“......”
听着依然很怪。
“时辰不早了。”他支起腿,掩住羞人变化,问虞茉,“要再待一会儿,还是回去?”
虞茉“咕噜”爬起身,掀开车帘往外看,很是怅然道:“下回再来,这些花是不是该谢了。”
按理说,的确如此。
但赵浔握住少女纤细的腰肢,承诺:“花期有时尽,可若你想,我带你去更暖和的南地或是更冷冽的北地便是。”
花落了,便去有花开放的地方,只要虞茉高兴,他永远不嫌折腾。
闻言,虞茉收敛起感伤,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郑重道:“阿浔,我好爱你。”
话音一毕,腰间传来刺痛。
虞茉:“......”
赵浔:“......抱歉。”
他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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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前,二人尽兴而归。
因闹出了热汗,虞茉慵懒地倚在他怀中,被服侍着简略洗浴一番。待她舒适地趴伏在蓬软褥子间,纳罕道:“不是说一日两回?”
赵浔拧帕的手顿住,费了几息才明白过来,她是在问上药之事。
“嗯......”
冷水澡短暂压制过的欲念,可经不起再多撩拨,他抿了抿唇,决意摊牌,“宋医官说,女子稍作休息便能自愈,药膏有益无害,但你恢复得极好,不涂也行。”
“哦。”虞茉困乏至极,随意点点头,等真正领会了话意,倏然睁大双眼,“什么?那你骗我要多涂几日。”
赵浔状似不经意地拂熄烛火,不让她瞧见自己脸上的心虚,转移话题道:“冷不冷。”
“呵呵。”
他无奈认错:“是我......禽兽不如。”
一句话险些令虞茉破功,她在腿间掐了掐,忍住笑意,稀奇道:“你还知道自己禽兽不如?”
“不知道。”赵浔平直地说,“但听你常这般骂。”
虞茉下意识要辩驳,毕竟她是淑女,岂会动辄骂人?
但转念想想,过去被赵浔欺负得狠了,什么“禽兽不如”、什么“衣冠禽兽”、什么“卑鄙无耻”,倒豆子般洒了出来。
还真是她常骂的。
“咳,往事无需再提。”虞茉努努嘴,“残荷宴那日,你也会去吗?”
赵浔却卖个关子,神秘道:“先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