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四下无人,赵浔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薄唇带了力度吸吮,以示惩戒——惩戒虞茉的不够坦诚。
她很快被勾弄得眼神迷离,环住少年的肩,迎着他的掠夺顺从地探出舌尖。
静谧丛林间,夜虫低语,晚风轻拂。
气氛美轮美奂。
但赵浔惦记着时辰,纵然心有不舍,仍是坚决地退离她柔软的唇,声线喑哑磁性:“不是还要比赛骑术?我送你回去。”
“......”
虞茉承认,彼此的技艺从青涩到纯熟,连带着天然的吸引力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非但不会腻烦,反而因开拓了新的领域,竟有些欲壑难填。
这样的认知令她微微恼怒,伏在赵浔怀中平复呼吸,嘟囔一句:“讨厌你。”
他喉间溢出轻笑,伸臂抱着虞茉往出口行去,垂眸虚心地问:“讨厌我什么?太用力,还是不够用力。”
平素,赵浔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可两人独处时,却能做到面不改色地说起浑话。
但转念一想,比起他过火的动作,话语已是有所收敛的表现。
思及此,虞茉启唇在他颈间咬了咬,中肯点评:“衣冠禽兽。”
“茉茉喜欢,不是吗。”赵浔步伐迈得极稳,语调也平直,仿佛当真在同她探讨,“你分明是气我没有继续、没有对你再凶一点。”
“哼。”
他莞尔:“你以为我不想么?”
可赵浔最是了解虞茉的性子,稍稍吹过风便能清醒,不似他,需得做到尽兴才能纾解。
后者费时,若因此耽搁了既定行程,惹虞茉失落,六神无主的只会是他。
果然,她撅了撅已见红肿的唇,心思转移至稍后的比赛上,好奇道:“听姐姐说,京中不少贵女醉心骑术,我还有胜算么?”
虞茉胜在历经过自南地骑马上京,途中地形各异,于不知不觉间精进了骑术。但今夜尚有几位武将之女,较男儿郎更胜一筹。
赵浔如实答:“甲等不难。”
甲等中的首位却还需多加练习。
“你烦死了。”虞茉虽不会自大到以为能所向披靡,可也不妨碍她拿赵浔撒气,严肃地道,“罚你两个时辰不许和我说话。”
“......”
幸而他见招拆招惯了,语态诚挚地提议,“如今人人猜你是未来的太子妃,少不得会寻时机攀谈,罚我可以,只是先等应付过去了再罚。”
有道理。
虞茉勉为其难地接受,枕着他的肩道:“那便等散席了再罚,若我给你使眼色,记得过来解围。”
“一定。”
直至赵浔将她送回灯火明亮处,顺手抚平遭夜风吹乱的发丝,而后转身朝男席走去,虞茉方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等散席,她便该歇息了,届时罚他两个时辰不许搭话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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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落雪不见踪影,听鹂儿说,是临时有约。
对此,裴婉满面揶揄,神秘兮兮地道:“什么呀,我看是霍滢过来说了两句,表姐就红着脸走了。”
听旁人的八卦总是格外有趣,虞茉两眼放光,追问:“看来落雪姐姐和霍公子冰释前嫌了?”
“或许吧。”裴婉扫一眼表妹同样红扑扑的脸,隐约能闻见皇家独有的熏香,眼珠转了转,“你又是去了何处。”
虽说被皇后娘娘请了去,可方才圣上醉酒,还是娘娘亲自过来将人搀走,倒是虞表妹和太子不见踪影。
虞茉:“......”
大意了。
无奈裴婉缠得紧,她耳根子一软,如实交代:“其实,我和太子殿下很早以前就认识。”
掐去将赵浔认错成未婚夫的那段,虞茉简略说了二人如何相遇、如何相扶脱困。
裴婉既为她的凶险遭遇揪心,又难免慨叹:“天呐,这莫不是话本子里常说的的一见钟情和以身相许?”
她讪讪道:“快别臊我了。”
“真瞧不出来。”裴婉生长在京中,且有位身为锦衣卫的兄长,倒比寻常人得见太子的机会要多上许多。光是裴家旁系里,容貌出挑的女子,也都盼着在明年的选妃宴上出头。
毕竟,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容貌俊俏,还文武双全。除去待人冷淡了些,几乎挑不出缺憾。
可听母亲说,男子若是像父亲一般是个锯嘴葫芦,情路难免坎坷。
是以裴婉带了几分担忧问道:“殿下待你可好?”
“好呀。”虞茉不便详说细节,“他性情温和,会包容我,也鲜少动怒。”
见表妹腮畔飞红,裴婉也心生向往:“我何时能遇见自己的命定之人。”
“你中意什么样的?”
“未曾细想过。”裴婉抿了抿唇,思忖道,“需得比我嘴皮子利索,但心思不能太深。样貌必须好,咱们家可一个貌丑无盐的都没有。”
姐妹俩正聊着私房话,不多时,禁军领了三五马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