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司递给盛明盏一杯温水,转身去到病房门外,跟护士说了下盛明盏已经醒来的事情。
半分钟后,傅凭司重新回到病房。
盛明盏已经将手中的温水给喝完了,傅凭司接过空水杯,放在旁边,并道:“宝宝,待会儿去做个全身检查,好吗?”
“都可以。”盛明盏点点头。
傅凭司又问:“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盛明盏摇摇头:“没有。”
他看了看旁边的果篮,开口道:“帮我削个苹果。”
傅凭司应声,起身从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削好皮后,将其切块放在果盘里,垂手喂给盛明盏。
盛明盏咬了一小块苹果,神色未变,就着傅凭司的手又尝了一小块苹果。
“宝宝?”傅凭司迟疑地问,“怎么了?”
盛明盏吃下苹果,抬眸微亮:“我好像又能尝到味道了。”
傅凭司闻言,又喂给盛明盏一块苹果。
盛明盏肯定道:“甜的。”
傅凭司握住盛明盏的手,轻声说:“太好了。”
而后,他继续道:“不过,还得观察几天。”
盛明盏道:“想吃火锅。”
“等一等,等全身检查结果出来,我们就出院。”傅凭司将盛明盏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侧,轻轻蹭了下,“然后就带你去吃火锅。”
下午四点,医院的检查报告全部出了结果,一切显示正常。
傅凭司帮盛明盏办理好出院手续后,带着人离开了医院。
盛明盏坐在副驾驶位,转头看向窗外,就能看见窗外天幕上的那道裂痕。
巨大,璀璨。
网上有很多关于这道天裂的猜测,甚至有私人探险队,借助科技,试图靠近天裂,结果全军覆没。
后来,是三大院明令禁止,让所有人都不得私自靠近天裂。
盛明盏睡了半个月,他的通讯器上全是各种消息。
傅凭司说了之前班长打电话来催填信息表的事情,还道:“你室友给你打了个通讯,听到是我接的通讯,没有说是什么事。”
盛明盏应声,打开通讯器,找到谢清焰的通讯号。
谢清焰:【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盛明盏:【离家出走?】
过了几分钟,谢清焰回了消息。
谢清焰:【半个月了,你才回我消息,我离家出走都回来了。】
谢清焰:【请你来我的生日会,来不来,可以带家属。】
盛明盏:【不想动。】
谢清焰:【懒得你……】
谢清焰:【别着急拒绝。】
谢清焰:【你看见头顶的大裂口没?最近上三区有个会,就在海城开,海城很快就要禁严了。你家属肯定得来,那个会不准你家属带家属去,但是……我这个会可以带家属。】
盛明盏:【什么会?】
谢清焰:【我听我老爹说的,不太清楚。我就是个搞艺术的混二代,不参与机密。反正,海城肯定会禁严的。】
盛明盏:【哦。】
盛明盏聊完天,跟傅凭司道:“谢清焰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会。”
傅凭司问:“在海城吗?”
盛明盏点头:“嗯,我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说可以带家属。”
傅凭司闻言,笑了下:“好的,我这个家属沾沾光,跟你去见见世面。”
盛明盏:【带家属去。】
谢清焰:【这是地址和时间。】
盛明盏收好通讯器,听见傅凭司问他:“宝宝,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想办生日会吗?”
“不。”盛明盏慢吞吞地出声说,“单身才办生日会,到时候我要过二人世界。”
傅凭司应了声:“好,二人世界。”
傍晚的时候,两人去常去的那家火锅店,吃了一顿火锅。
鲜香麻辣,盛明盏能够品尝到每一种食物的味道。他的味觉好像真的恢复了。
吃完火锅后,两人沿着江岸散了会儿步,才往家中走去。
夜色降临,尽管已经关掉了太阳,黑沉的夜空上方依旧纵横着一条巨大的裂口。
江岸附近,还有人为此而议论。
有人说,天裂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宽了。一开始只是宛如一轮弯月般的裂口,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天裂的那些痕迹扩散了十余倍。
回到家中后,傅凭司临时需要开一个会议,去了书房。
盛明盏想起好久没喂过糖的鬼孩子,去了次卧。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鬼孩子显然兴奋不已,漆黑坛子上下跳动起来。
鬼孩子喊道:“妈妈,我都好多天没见过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