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高明有机会的话都会跟在耀哉身边,耀哉真的在用行动证明——他就是一个不能被放养的人。
时间回到遇到松田的几天后。
耀哉拦住了刚被松田套了麻袋的五人。五人鼻青脸肿的刚从麻袋里爬出来,见到站在他们面前笑得双眼眯成两条弯弯月牙的耀哉,一致认为打他们的就是他。
甚至都顾不上思考一个比他们还矮的小孩是怎么做到将他们套了麻袋又痛打一顿的。
“是你干的对不对!你死定了!”
他们是这么放狠话的,就连台词在耀哉听来都是那么老掉牙。
看着这几个连站起来都没力气的人,耀哉笑容不变的从兜里掏出一支削得笔尖锋利的铅笔。
原本以为他会掏出刀子而全身紧绷的几人,在见到只是一支铅笔后明显放松下来。其中一个还想不屑的叫嚣什么,却见到耀哉快步的走过来。
速度太快了,就像是掉帧一般突然出现在他们一步之遥。他笑眯眯的说:“其实我很讨厌这种小鬼头为了无聊的自尊心还是低级的趣味采取的霸凌游戏,在我看来这种不以杀死对方为前提的行为太过幼稚了。”
五人:?
五人:???
每个字都听懂了,但你刚才说什么?‘以杀死对方为前提’?
这种话还是头一次听说,就算是小学鸡也知道死亡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词语。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耀哉蹲在了自己最前头的同伙身前,举起手中的铅笔,朝着对方的脸狠狠的扎下去。
因为过于震惊,五人陷入了失语状态,甚至眼里还带着一丝迷茫,但那支铅笔却是在戳中那人的脸之前猛地扭转角度,扎在了地面上。
离耀哉最近的小孩,清楚的感觉到铅笔的笔尖划过了他的脸颊,带着一种细麻的刺痛。
锋利的铅笔扎在了地面上,因为过于脆弱,前端裂成了几瓣,只在水泥地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深色痕迹。
耀哉将只剩下小半截的铅笔放回兜里,这上面还有他的指纹呢,他才不会留在这里充当证据。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对着几个僵硬的一动不动的小孩说:“你们欺负降谷零的行为我很不喜欢,所以虽然幼稚,我还是加入这个游戏。今后请多多指教哦~”
说完他站起身,故意蹦蹦跳跳的离开。
时间回到现在,回忆起那个傍晚发生的事情的几人,动作一致的捂住自己的裤子。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尿骚味,领头的孩子哭唧唧的说:“请放心,我们绝对会配合的,秋月大人。”
其他四人也哭唧唧的说:“没错没错,不会跑,不会告诉任何人。”
耀哉大方的挥手说:“嗯,滚吧。”
“谢谢秋月大人!”五人真的麻溜滚了,连滚带爬那种。
耀哉身后的四只小豆丁:“……”
——怎么就叫你大人了呢?!
降谷零抖着嘴唇说:“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些什么啊?”
虽然不明白这几个人态度大变样的原因,但直觉告诉他,这小子背着他们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但贫瘠的八岁孩子的想象力,想象不出来耀哉做过什么事。
耀哉觉得他们的话莫名其妙,道:“什么都没做啊。没看到吗?他们四肢健全,脸上连道疤都没有,也没有缺鼻子眼睛的,你们不要想太多。”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事。那天用铅笔吓唬的时候,也只是笔尖在其中一人脸上留下一道白色痕迹,甚至都不用上药,不一会儿自己就会好。
可比走路不小心摔倒受到的伤轻多了。
至于那天之后,也就是有意无意的绕过教学楼,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朝他们笑而已。
谁知道一个个那么胆小,每次对他们笑了之后不是尿裤子就是腿软倒地。
搞得耀哉都觉得很没意思。
耀哉:“好啦,集合时间快到了,你们聊完了也各归各位吧。”回班级的去观众台的,大家都有事情可以做哦。
耀哉走得干脆利落,被留下来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松田喃喃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刚才说的‘简单’是指……那些人想通过欺负耀哉来欺负zero,所以耀哉就反过来欺负他们来保护zero……反霸凌?”
萩原恍惚着说:“为什么我觉得小老大更像是霸凌他们的那个。”都开始同情刚才那五个人了。
萩原都没发现自己对耀哉的称呼都改变了。
可当事人走了,他们留下来也讨论不出什么,只能心神不宁的分开。
耀哉回班级的路上碰到了阿笠博士和芙莎绘,他们其实是一起来的,但二人想去定情的那棵银杏树,耀哉对看别人谈情说爱没兴趣。
尤其在他看来,发量日益艰难的阿笠博士和头发很是茂密的芙莎绘站在一起,颇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既视感。